语气中满是无奈。
柳轻言紧紧的咬着双唇。
“姐姐····”
“不用动你的外脑经了,我听话些,大家都能好好活着不是!?”
柳轻言紧紧的攥紧裙摆。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啊!”
“可是这一切又是谁想要的呢?烟儿,如今我们还活着,还能相见已是最好的安排了!”
游锦牵起柳轻言的手看了又看。
“烟儿啊,景逸他变得不得已罢了,但是他还是他,我能理解,可是我就是屈不下脾气!”
游锦红着眼。
柳轻言更是为她心疼。
“姐姐!”
柳轻言撒娇的窝进了游锦的怀里,更像是委屈似的蜷缩着。
“这么多年不好过吧!”
游锦轻抚着柳轻言的发丝,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心疼。
“有在慢慢变好!”
“嗯,有变好就行!”
“烟儿啊,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报应呢!”
游锦忽然落下泪水!
柳轻言坐起。
两人四目相对。
“我每每看向佛前,我在想我过往的一切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柳轻言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没有说破。
“姐姐,你只是做了你当时要的,你的果决奋不顾身哪怕再来一次,你依旧会这般,我虽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定然一直是我认识的那个锦姐姐!”
游锦失声一笑,但是泪水却更凶猛了。
尽快的赶了回来。
谁都不知道柳轻言请了谁回来,只是匆匆带过一些理解,紧张的带着人进去。
顾嬷嬷哽咽的说着。
“哥儿,几日高烧不退,一直闭目胡言。什么药都喂不进去,仅仅是几日便已经瘦不成形了!”
顾嬷嬷一直没停下过哭泣。
柳轻言紧紧的握着顾嬷嬷的手,给了顾嬷嬷安心的眼神。
只见一女子提着药箱,顾嬷嬷跟叶嬷嬷心有疑问,却还是不敢多问。
只便看一眼就知道了秦可风的危险。
游锦赶紧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药,放在秦可风的鼻尖,不一会儿胡言的秦可风安静了下来。
全身因为发烧引起的红潮也在慢慢的褪去。
柳轻言拿过脸盆换着毛巾。
“遭了不少的罪!”
游锦的话让柳轻言看着秦可风又多了份心疼。
不过是仅仅几日,秦可风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了,脸颊的凹陷只剩骨头顶着一张皮,原先健壮的身躯,如同干枯的花,连衣服都能衬出骨头的轮廓来,这怕是来晚点都救不回来了。
“姐姐····”
柳轻言想问出的自己的担心。
“救不活他,姐姐这条命就给你!”
游锦得意一笑,眼中带着些许兴奋。
柳轻言宽心一笑,此刻的游锦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游锦。
遇到特别棘手的病患,她总是特别激动,更像是对自己的挑战般,总是信心满满。
她有这样的状态,基本就是有把握能救秦可风。
柳轻言也不敢歇着,按照游锦的指示不停的给秦可风擦着身子,看着一旁的洛梁奕很不是滋味。
秦可风因发热引起的红潮退下后,脸色变得苍白铁青,形同枯槁般的摸样让柳轻言害怕不已。
她眼中往日那个俊朗的秦可风此刻看起来特别可怕,柳轻言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
游锦的脸色也是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冷,看的柳轻言的心也是越来越冷。
“他体内还有毒!”
“褐舍族特有的毒!”
游锦的样子怕是这个毒不好解!
褐舍族,那是胡人最信奉的圣族。
“我先救他的心伤,毒,可能只有我爹才有办法!”
游鹤,柳轻言瞬间脸垮了,他爹被他自己的女儿气的不认女儿了,国丈也不做,本就野游人间,自从游锦执意要嫁给洛景逸之后,更是不知野游到哪里去了,想找他,还不如当他死了!
这是游锦的原话。
“我也有办法,可让他不毒发,找我的爹的事,我尽量给你想办法!”
游锦的话让柳轻言本就渺茫的心升起了一点希望。
“你想办法让他把这药吞下去!只要吃下去,就有更多的办法!”
游锦从药箱离取出一颗药丸递给柳轻言。
柳轻言努力的扒着秦可风的嘴,药丸不似药水,扯开一条缝就可以往里灌。
“你过来帮忙啊!”
柳轻言满头大汗的看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洛梁奕。
洛梁奕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捏着秦可风的下颚,怎么都捏不开。
“这比死人的嘴还不好撬开!”
显然洛梁奕是真的用力了。
柳轻言无心跟他吵嘴。伸出手指努力的去翘秦可风的嘴。
顾嬷嬷瞧着心疼,拿来筷子,半天几人合力终于用筷子撬开了秦可风的嘴。
可是秦可风也是固执,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力气咬断筷子,柳轻言的手中来不及收回,被紧紧咬住。
急的洛梁奕一掌就要就着秦可风的脑门拍下去。
“你干嘛!”
柳轻言急急制止,也顾不上疼痛。
“扶他起来,拍他后背!”
游锦给出办法。
“你轻点啊!”
柳轻言一张脸痛的皱成一块,也不吭一声,只是交代洛梁奕轻点,气的洛梁奕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果然游锦的方法奏效了,柳轻言也不顾疼痛,赶紧将药丸塞进去,,洛梁奕又是后背一掌,秦可风合上嘴巴,喉结滚动,看来是咽下去了。
顾嬷嬷赶紧给柳轻言包扎是指的咬伤。
一圈肉段截骨头都看见了。血不停的留着。
看的顾叶二嬷嬷眼泪都没停下过。
游锦看的也是心疼。
“你怎么一声都不吭,都这样了!”
游锦责骂着,拿出药瓶给柳轻言小心上药。
“不疼!”
柳轻言轻轻一笑。
“怎么可能不痛!烟儿!你怎么可能不痛!”
洛梁奕已经红了眼眶,搬过柳轻言的身子,看着她一张惨白的脸。心疼不已。
“可是真的不痛啊,更痛的都痛过了!”
云淡风轻的一笑,像一把利刃扎进了洛梁奕的心中。
紧咬着双唇,不敢多问柳轻言一句。
他怕多问一句,就知道她的不容易有多不容易,他便更是心疼。
几人在房间忙忙碌碌进进出出,门外的人围着转来转去。
帮忙处理望凉城的那些人也都回来了,他们都在担心自己将军。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门外来回走动的人影便知他们一直都在担心着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