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柳轻言找个舒服的位置,避开额头的伤,这才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
“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没带你好好看看皇城的夜晚!”
“不看也行,隔了那么多年,再回来还是有点想要去看看的,现在想想也不是有多想,彭城的夜不见得比皇城的差哪里了!”
柳轻言顺带着拿过小放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瞧得出来是自在了。
秦可风将糕点往她的未知送了送,更方便她拿取。
“话说,那天我被留在那里那么久,你就不担心?”
“我瞧着恒王一直注意着你,便也没那么担心了!”
“你心那么大?你就不怕跟梁奕有点什么?”
“也是,没想那么多!”
秦可风认真的放下书。
“所以你们会有什么吗?”
“啧,应该不会!那家伙从小就欠收拾,到现在都还是这个样子!”
“所以,我应该怕什么!?”秦可风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秦可风你真是有时候故作认真的使坏,让人太容易恼火了!”
柳轻言说着起身抬手就要给秦可风一下。
秦可风浅笑着握着她砸过来的拳头,轻轻一拉,将她拉进怀里。
“睡会吧,马车前行路漫长!”
柳轻言靠在秦可风怀里甜甜一笑,然后调整姿势,趴在他的腿间便也就真的睡了过去。
马车前行路漫长,暖暖斜阳照溪流,马蹄轻踏入人心,好似佳人唤郎君!
“烟儿!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伤,我会保护你的!”
“烟儿,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不够厉害,烟儿···烟儿!”
一声声轻唤,一个身穿黑色长衣,金丝绣的白鹤拖在地上,白鹤一身血,男子颜面蹲在地上泣声喃语。
“烟儿,对不起,烟儿!”
柳轻言慢慢靠近,只听声音便也知道了这个是谁!
“景逸哥哥!”
柳轻言轻声一唤。
那人欣喜站起,满脸鲜血的转过头。
柳轻言猛的从床上坐起。
一身惊汗!
天色微亮,却不见光,秦可风的榻上空空如也。
柳轻言擦擦额间的汗,春已过,夏即至!
清早的凉意已经没了令人为颤的寒,带着清爽的凉意,让人舒服。
秦可风在院子里练着长枪,这么久以来,秦可风虽然没了武功,但却从没有停下过锻炼。
所以即使在没有武功的情况下,秦可风还是能带枪骑马勇战四方!
他的意念带着常人没有的信念支撑着他不懈的努力着。柳轻言在凭栏处的长椅上坐下,看着秦可风不知疲惫的挥舞着长枪,满头的汗随着翻身转动挥洒着。
清晨的光越过大门照了过来。
秦可风的脸也逐渐的明亮了起来。
柳轻言倚靠在凭栏上懒散的看着秦可风。
两人相视一笑。
秦可风收起长枪,顶着肩头歪下头擦着侧脸的汗大步朝着柳轻言走来。
“今日,醒得早!”
“嗯,总不能一直当懒汉吧!”
柳轻言起身,自然的拿出帕子给擦着脖子上的汗。
一高一低,一个仰视,一个低头,极其般配。
不知为何两人竟然莫名的羞涩了起来。
别开头,错过彼身。
“我去换身衣服。”
“我去灶房看看有饭没!”
说着两人朝着彼此相反的方向而去,又彼此转身匆匆朝着各自要去的地方而去。
“啧,都处那么久了,这两人居然还能这般羞涩?”
“也是,平日里吵嘴的熟络也比方才那样自在。”
“这样下去不行啊!”
“就是!”
顾嬷嬷跟叶嬷嬷两人在不远处小声嘀咕着。
洛君迴脚下匆匆,脸上急切的走了过来。
对着秦可风就是满脸愤慨。
“狭关那边有事!”
秦可风的脸色出现了少有的焦急。
“什么事!”
洛君迴看了柳轻言一眼。
“说吧,无碍!”
洛君迴这才干脆坐下。
柳轻言起身准备离开,秦可风却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心中一暖,便坐在了他的旁边。
“胡人在狭关周边胡作非为,狭关附件的,望凉城城主死撑到现在,怕是难以抵挡了,若不是望凉城顶着,怕是胡人早就在开春就到这边了。”
接着洛君迴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可风。
“他们····他们····将马恒捆绑在架前行军!”
“啪!”
秦可风一掌拍在桌子上,抿着微颤的双唇。眼中的愤怒难掩。
柳轻言知道秦家三大将。
马恒是三大将之一。
“可风,可否行动了!”
秦可风低头不说话,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
“先助望凉城脱困!”
“我如今没有兵在手,你就带着你的军队去吧!”
秦可风看着洛君迴。
洛君迴点头离开。
深夜,秦可风一身黑衣,柳轻言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他。
“所以,你能救出来?”
秦可风一愣。
在榻上发呆。
“我现在手上没人,只有我一个人!”
秦可风低声的说着,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
“求我啊!”
洛梁奕从房梁上倒挂而下,看着柳轻言。
“求你了!”
丝毫不带犹豫的求出口。
“啧!你怕不是知道我来了!”
洛梁奕毫不客气的坐到柳轻言的床边。
柳轻言赶紧跑到了秦可风的榻上,坐在秦可风的旁边,
“你真是一点都不怕闲话。这邑都都传遍了,说你一个高贵的恒王守着将军府的破鞋望眼欲穿!”
柳轻言毫不客气的熟络洛梁奕。
“你夫君都不赶我,你倒是忌讳起来了。”
“我是暂时拿你没办法!”
秦可风冷幽幽的看着洛梁奕。
“这么说吧,我能帮你救出马恒,但是我能得到什么!”
“得到我一点点的感激!”
柳轻言双手一环很是勉强的说出来。
“冒的风险有点大,回馈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