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咳,咳。”
一阵头晕目眩,伴随着恶心感上头,让方正不禁想干呕。
干痛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而不适感让眼泪被迫挤了出来,流了方正满面。
“到底怎么了?”
方正的记忆有点断片,只隐约记得原来在坐公交车,然后是烟尘、火光。但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比如他现在在哪儿,那辆车后面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出现意外,这几种事情上像删空了文件夹似的,没给方正留下一点记忆碎片。
适应了几个喘息好点下来的他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尝试了几下睁开眼睛的方正勉强从眼睛缝里看出自己似乎在一个车厢内。
方正现在是坐在车厢的地面上的,周围并不止他一个人,前后都稍微看了下,大概十来个人吧,有男有女,或是躺在地板上,或是靠着以及坐在座位上。
大部分人处于晕迷的状态,有几个醒来的人看起来都是年轻力壮的,已经自己找了个位置正在沉默休息。
方正爬了起来,他的身体现在似乎还有些无力,地板太硬了,他想到软座上休息下,而且他看到座位前的桌子还意外贴心的放着水杯和水壶。
举着水壶的手臂有些在抖,好在方正对身体的控制力还不至于已经差到要洒自己一身。
倒满水杯,方正“吨,吨,吨”的一口气喝完,喝得太快的他甚至哽咽到了自己,让他把剩下的水从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
难受,很难受,但这杯水总算让方正摆脱了刚才为至仿佛还在面对烟薰火烧的糟糕感受。
对着脸上又擦了一遍,方正又倒了杯水喝了一半,接着把剩下的一半浇到了脸上,水滴顺着干燥的皮肤将白衬的衣襟不断打湿,但这种冰凉的水源浸润皮肤的感觉让方正很舒服。
“嘶-”
离方正较近的一个躺着的男人醒了,大概是被刚才方正的咳喘声弄醒了,对方捂着脑勺撑起半身,像是之前脑袋遭了什么重击一样。
“我在哪儿?”
醒来第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地方的男人不禁脑子里冒出这个疑问。
而接着面前忽然伸来的一只手让还在头脑发胀的男人愣了一下,不过随后男人便会了意,握住这只手起了身。
方正是下意识伸手把人拉起来的,他以前也会帮人,这种伸手就像半个习惯而已。
男人拉起来后坐在了方正对面,起身的时候下意识说了声“谢谢”,只是两人还没什么话可以开口。
男人坐上软座后过了会儿才先开口问道,“这水能喝吗?”
方正没思索什么便回答,“能喝。”
他把水壶和另一个杯子推给对面的男人,此时手臂的发力比之前似乎好了不少,方正的脱力状态比预想的还要恢复得快。
男人又说了声“谢谢”,拿起水壶倒上一杯水满满的灌了下去。
“咳,咳,咳。”
和方正先前差不多的狼狈样,男人也把自己哽到了。
“尼玛,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