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年间,总共跟群臣只见过四次面,平均七年出席早朝一次。平常完全靠“票拟”(宰相签注意见)和“朱批”(皇帝红笔批示),跟政府保持不绝如缕的联系。朱厚熜把全副精力用到追求“长生”上,对骨肉亲属的感情,非常淡薄。对政府官员的感情,更是冷酷。“大礼议”事件使他疑心所有大臣联合起来跟他作对,于是,在断头政治期间,他只信任他认为无党无派,孤立于群臣之外的宰相严嵩。严嵩是历史上最成功的大政客兼大贪官之一,他完全靠精密的谄媚和撰写歌颂玉皇大帝的青词,而被擢升到宰相的高位,他谨慎小心地伺候着政治老板,外貌上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只有在排除他的政敌时才露出毒牙。最奇异的是他有一个绝顶聪明的独生子严世蕃,朱厚熜写给内阁的,或直接写给严嵩的谕旨,字迹潦草而辞意含糊,没有人能看得懂。严世蕃却能一目了然,代他父亲所做的回答,无一不适应朱厚熜的心理状态。这使得朱厚熜一天都不能离开他的宰相严嵩,严嵩也一天都不能离开他的儿子严世蕃。严嵩的唯一工作不是处理国家大事,而是研究朱厚熜的性格脾气,他对朱厚熜大脑上每一根神经都了如指掌。朱厚熜自以为十分英明,严嵩在朱厚熜面前便处处表示自己窝囊。朱厚熜死不认错,严嵩在任何情形下都避免暴露朱厚熜的过失。朱厚熜反复无常,严嵩就永不提任何建设性的建议。朱厚熜猜忌大臣结党营私,严嵩对任何陷于危难的朋友都拒绝援救。朱厚熜残忍好杀,严嵩正好利用它来肃清异己。君臣之间没有一点道德性质或政治见解的契合,只有无微不至的揣摩和欺骗。朱厚熜用官位玩弄严嵩,严嵩用上述的方法玩弄朱厚熜。严嵩对朱厚熜的了解,超过朱厚熜对自己的了解。所以严嵩从不说一句使朱厚熜不愉快的话,任何情形之下都不说,这正是一个成功政客最基本的素养。严嵩当权二十年,终于被朱厚熜勒令退休。并不是他的法宝有什么不灵光,而是严世蕃对他的工作日久生厌,每天荒于酒色,不再把皇帝的谕旨放在心上。严嵩年老,无法控制儿子,只好自己提笔应付,遂大大地失去朱厚熜的欢心。严嵩虽去,但纯政客类型的政治形态,从此在帝国政坛上生根,成为以后数百年间最丑陋的政治现象之一。朱厚熜在位四十六年,带给帝国半个世纪的痛苦。他的死使帝国人松一口气,可是因为没有得道飞升,遗诏中把责任推脱给帝国的名字,勒令帝国改名就成了现在的太阴帝国。”
孟慧雪点点头“这样啊,他一定没有得道真正的修炼功法,所以才没有得道飞升”
“那你一定要教会我啊,我要和你一起去仙界”萧剑平兴奋的说道。
“老爷!你已经开始修炼了”孟慧雪低头红着脸说道“我被这个世界的规则压制,你没有被压制,所以我教你修炼,你一定能成就仙果的,老爷你怎么叫赖都尉癞皮狗啊”
萧剑平笑着小声在孟慧雪耳边说“第十四任皇帝朱翊钧(万历帝),完全继承他祖先朱元璋和祖父朱厚熜的劣根性,而且更加愚暴。据说他又染有从海外初传入帝国的鸦片烟瘾,所以他更多了一个吸毒者的特质。朱翊钧贪财而残忍,他在宫中除了吸毒外,便是喝酒,每喝酒一定酩酊大醉,左右伺候他的宫女和小宦官,一不顺眼,朱翊钧就喝令扑杀(我们应牢记他“拿下”的威风)。死在他皮鞭下的达一千人。我们无法得到准确数字,“一千人”是当时大臣公开写在奏章上的。那一年朱翊钧已在位二十一年,平均每星期都要有一个哀哀无告的宫女和小宦官,被他杀害。只有一种情形才能使他回嗔作喜、和颜悦色,那就是向他奉献开矿和征税所得的金银财宝。矿监、税监们不得不倾全力去搜括,他们知道,如果奉献太少,触怒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吸毒犯,自己难逃一死,赖丕玉的爷爷就是在一次皇帝暴怒中奉献了全部的金银才得以活命,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读书人的风骨变成了,帝王的应屁虫,永远是蜷缩着答应着帝王的呼喝,转身就露出獠牙去撕咬那些同僚和他人的血肉。所以他们家就得了癞皮狗的绰号,他们武人在帝国没有地位,所以他们家族的绰号就一直流传下来,他是八虎之一最恨人这样叫他,普通人这样叫他一定会家破人亡的”
“这样啊”孟慧雪乐呵呵的回道“老爷你以后也不能这样叫他的,我们现在是依靠他啊”。
萧剑平笑着抱紧孟慧雪“听你的!雪儿你真是女帝?”
“当然”孟慧雪傲娇的挺直她的身子。“老爷你们那个皇帝那么贪财干什么?整个帝国不都是皇帝的私产吗?”
“对啊!为什么?”萧剑平也是满眼疑惑陷入深思“这个家伙为什么还这样贪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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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面烟尘四起,似有情况!“一名士兵指着远方的尘土急切地向赖丕玉报告。
赖丕玉眉头一皱,迅速下令:“快,派斥候前去探查!“
话音未落,前方路上烟尘愈发浓烈,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在尘埃中若隐若现,他们拼命鞭策着坐骑,脸上写满了恐慌。
萧剑平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形势: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太监,他们像是被猎犬追逐的兔子,疯狂逃命。而紧随其后的,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叛军,他们手中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随着太监们的接近,叛军们放慢了速度,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仿佛在享受这场追逐的快感。他们开始慢慢围拢,将目光投向了赖丕玉和他的士兵们。
赖丕玉深吸一口气,挺身而出,面对着那些惊魂未定的太监,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是赖丕玉,不知诸位公公遭遇了何事,能否告知一二?“
太监们喘着粗气,其中一位看起来颇有地位的太监上前,颤抖着声音回答:“我们...我们被叛军追杀,求将军庇护...“
几个太监围着那个太监,表现出一幅典型的奴才相,有的弹灰,有的请安。
只见对面走过来三个人,有人喊话:“对面的将军是哪位?请近一步说话。”
赖丕玉手提缰绳,在二位亲兵的护卫下,走向前去,说道:“本官赖丕玉,你们什么原因追杀官兵?”
“请交出那个太监陈泰,他是来到北方不但征税,还公开抢劫行旅,殴打维持治安的官员。他手下的税吏在我们县城经常假借着缉查私货的名义,闯入民宅,奸淫妇女,勒索财物,稍微不满意,就逮捕到税监所主持的税务公署,用酷刑追缴漏税。如今天怒人怨招了蝗灾,他们还是无休无止地打杀我们,逼我们缴税,抢走家里的财物和女人。”一个书生样貌的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赖丕玉瞪大眼睛,震惊地问:“他们还奸淫妇女?”一旁的萧剑平也张大了嘴巴,看向太监陈泰。
陈泰气急败坏地回应:“我手下的税吏确实这么干了,但那些人已经被你们打杀,沉入江中。你们究竟还想怎样?难道你们想要谋反吗?”
话音刚落,赖丕玉密令他的亲兵卫队向叛军发起了冲锋,数十人当场丧命。叛军愤怒至极,高喊着冲杀过来。萧剑平见状,调转马头,打马逃跑。他感觉身后有人追来,回头一看,竟是三个太监也朝他们跑来。
萧剑平对怀里的孟慧雪说:“雪儿,把手枪拿出来,你试试怎么用,把我们身后的三个太监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