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走后,他转着头扫视了周围,这里确实很简陋,这家人也真的不容易。
现在实在想动动身体,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随后又很快就消失。但奇怪的是,他却感觉自己的左手可以自由地活动,可他也知道左手已经中箭了。
想着他用右手拆着手上的包扎布,等到完全拆完,令他惊讶的是,手上的伤口——愈合了,不见了。好像从来没伤过一样。
白风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时妇人刚好端着一碗水走进来,两人四目相对,都是震惊。
无法解释为什么,白风凌拆开其他的地方,那些伤口全都没了,只剩下血迹还留在皮肤上。
“还是休息一下吧,恐怕还有内伤。”妇人关心道。
他起来了,穿上自己的衣服。没有听劝,白风凌说:“多谢夫人的照顾,晚辈无以为报。只是,我不能一直躺在这里。”
“那你先坐着,我去拿点吃的。”妇人走了出去。
白风凌这会也没事可做,就坐了下来。他仔细感受着自身,隐隐地,他仿佛能感受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流动。
“这……”白风凌感到不可思议,他敢肯定,这就是玄?。好像还有另一个,虽然两者好像几乎没有什么差异,但这两者并没有相融在一起。想了想,他理解了,另外一个是爷爷给的,第一个是自己的——风之玄?。
这很让他高兴,长长地叹了口气,倒躺在床上,心想着马上跟萧宁说说。
妇人走出门,却突然感觉有一阵失落。这位少年或许不知道萧宁已经去了玉门关,但就这样一直瞒着他又怎么可能呢。萧宁最后也是说如果他回不来,就让白风凌走,想必也是有了死去的决心。与其把白风凌藏在这里,倒不如放手让他走吧。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可是,这样真的就行了吗?
…………
玉门关这边,两边已经开打,一时间混乱不堪。
赵安显出玄?,一把深色的长柄刀凝结出来,名为冷艳锯。
宋隐现出八把飞剑,手上各一把,穿过乱军,直击陈广泽。
陈广泽早已战意奔涌,执着长枪,冲向宋隐。
两人相持交战数回合,分不清孰强孰弱。赵安一路转折,在敌军中寻找将领,终于,他对上了韦清嘉。
韦清嘉手里握着青色双刀,名为碎枝。
两人对仗,好像韦清嘉略下一筹。赵安已经是出尽全力,在这场战役,他就算豁出生命也要赢下来,没有失败的理由。
双方士兵之间,形势相持不下。就算是刚招入的新兵,也是在拼命地发挥着自己的力量,这里是玉门关,家人都生活在这里。若是输了,又会经历当年的那个场面,这已经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已经渐渐偏西,这场战斗也进入了白热。
陈广泽就是个天生的嗜血战狂,越战到后面,就越来越兴奋,宋隐体力下降很快,渐渐显出颓势。陈广泽见势大好,想一股作气击破。然而在这个时候,又一匹黑马闯了出来,替他招架了一套连击。
正是萧宁及时赶到。
宋隐缓了两口气,重新调整架势。至此,现在是萧宁与宋隐两人对战陈广泽。
“你确定还能打吗,没有了钩镰……”
“少说两句,你和赵安瞒着我去死是吧。实在不行,我最后再把那家伙放出来,反正早晚要死。”
“别卿卿我我了!!”陈广泽已经开始嗜血,面对两人却更加兴奋,主动上前强攻萧宁。
还说着:“这次我一定要让你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