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牺牲(2 / 2)重生之将门嫡长女她又酷又飒首页

这便是大齐的当今帝王,齐翎。

“今日夜里急召各位入宫,是朕有要事同诸位商议。”

年轻的圣上面容俊朗凌厉,凛然的声音中透着不可冒犯的威严。

下面身着官袍的几位臣子面面相觑,毕竟此刻已是亥时,更有甚者是在府中歇息时被喊起,衣冠还未整理好便急忙赶来,生怕误了什么大事。

唯有几位站在前面的臣子神色坦然,仿佛早已知晓了什么一般。丞相沈高更是毫不遮掩,与自己的党羽对上视线,交换了眼色。

“陛下请讲。”

齐翎扫视了一眼下面心思各异的臣子们,眼中凌厉愈发显露,开口道:“白羽将军牺牲了。”

下面立刻骚动起来,站在后面的臣子们更是与自己相熟的同僚窃窃私语,言语中处处透着不可置信。

“陛下,恕臣直言,白羽将军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幼时便随镇国大将军征战沙场,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可白羽将军怎会......怎会死于夏夷人之手!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说话的是当今太尉阮承康。他如今儿女双全,却无数次扼腕叹息,为何无一儿女遗传到自己年轻时的武学天赋。当年还未及笄的岑将军率兵打完那场成名之战后,他心中就对这位小辈有种莫名的敬意。

另一位臣子也按捺不住发声了:“是啊,陛下,这些年来白羽将军为大齐征战了多少次沙场,打了多少次胜仗,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眼下不过一个小小的夏夷,怎会让白羽将军丧命于此!”

齐翎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倘若此消息不实,朕岂不是闲的发慌了,半夜三更将诸位大臣从府中请来这里。你们若实在不信,便看看这个吧。”

齐翎铺开一封前线传来的信,递给离他最近的太傅桓邴文。

桓邴文顷刻间便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心神俱震。丞相从他手上接过信封的时候,他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

待太傅桓邴文和丞相沈高阅完信上的内容后,齐翎命身边的官人将信完好的收了回去。

紧挨桓邴文身后的太尉阮承康看二人无言,早已按捺不住,便开口询问:“太傅,如何?信中所讲为何事?”

桓邴文被他一问,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他面色仍旧冷冰,声音中却带了些惊诧:“陛下所言属实,白羽将军......确是牺牲了。”

他话音刚落,殿内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齐翎抬手,挥了挥衣袖:“肃穆。你们都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朕今夜把你们喊来,除了告知你们白羽将军的死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同你们商议。大齐边境战事频发,白羽将军又身陨夏夷,只怕会让夏夷人的野心愈演愈烈,据前线来报,夏夷人已然将白羽将军的头颅悬挂在城墙外,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底下的一些武官忍不住心中的愤慨,小声骂了出来:“畜生。”

齐翎继续道:“此举不仅是对我大齐名将赤裸裸的羞辱,更是对整个大齐的挑衅。白羽将军已然牺牲,但无数将士被俘,而且......”齐翎眼色一暗,“岑家的铉甲兵也不知所踪。”

“铉甲兵”三字一出,下面又传来一些骚动。但凡稍微了解岑家的人都知道,铉甲兵的分量,不论是在武官还是文官心里,都举足轻重。

齐翎暗自观察了下面心怀鬼胎的众臣,心中冷笑连连。有些人当真是不把他这个圣上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就敢毫不掩饰对铉甲兵的欲望。

“所以诸位应当明白,如今局势严峻,无数被俘的将士和颠沛流离的百姓正处于夏夷,等待朝廷的援救。大齐需要一位能够代替白羽将军前去平定夏夷之乱的人。诸位,可愿毛遂自荐,或有合适的人选?”

天子威严依旧,下面的臣子或是面面相觑,或是暗自交换眼神,又或是低垂着头,一副不想惹人注意的样子。

殿内沉默了半晌。

齐翎不怒自威,一眼就注意到距他最近,风头正盛的太傅和丞相二人,随即开口道:“既然诸位不愿毛遂自荐,亦没有合适人选,那朕就请教一下太傅和丞相。你们是朕的左膀右臂,平日里也为朕分忧不少,如今可有合适的人选?”

年轻帝王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紧紧锁住桓邴文和沈高,于二人之间流连。

太傅瞥了一眼微垂着头的丞相沈高,见他并无开口的意思,心中暗骂老狐狸,随后作揖礼状:“回禀皇上,白羽将军属实是年少有为的武学奇才,即便身为女子,却比许多男儿都要英勇。她为大齐鞠躬尽瘁,老臣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她会牺牲在夏夷人的手上。在这个节骨眼上,白羽将军的牺牲,对大齐......属实是巨大的打击哪。”

桓邴文悄悄瞥了一眼面前的帝王,见齐翎紧紧盯着自己,眉宇间已有不耐之色,桓邴文立刻调转话头,“陛下,如岑将军这般天才的少女,老臣活到这么大岁数也仅见过一个,这一时......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接过白羽将军的重任,前去平定夏夷。倒是沈丞相见多识广,结识各路少年豪杰,陛下不如问问丞相有何高见。”

齐翎听完桓邴文这一箩筐并无用处的废话,身子略微向后靠了靠,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低着头的丞相沈高:“朕看丞相如此坦然,心中恐怕已有合适人选。沈高,不妨同朕讲讲你的见解。”

丞相沈高已年过半百,垂下的黑发中略微掺杂着几根花白的头发。他抬起头,眼神中毫无波澜,淡淡开口道:“回陛下,老臣心中,确是有一位合适的人选。”

齐翎眸中微亮,拢了一下明黄色的长袍,略微迫切道:“哦?爱卿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