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似乎又不是病,体寒更多的应该是体质问题,不过他没想到傅红缨一个普通人竟能承受此等极寒的低温,方才他都不敢直接触碰。
“哎!你个狗胆包天的臭小子,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辱我女儿!”
就在江歌愣神的功夫,一根木柴就朝他甩来,紧接着一道爆喝声响起。
傅远乔背着没来得及放下的行囊大步流星来到他跟前,一把揪起江歌的领口对其怒目而视。
“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我一定活刮了你!”
“傅先生,误会啊。”
江歌瞅了一眼泡在水里的傅红缨,自己又没脱她衣服,为什么这傅远乔这般暴怒。
“方才红缨姑娘她似乎是犯病了,浑身冒出寒气,为缓解她的症状,我才出此下策。”
可男人没有听完,只是快速从行囊中拿出一瓶药丸,给傅红缨喂了下去。
“丫头,丫头,醒醒!”
没想到本来半年才发作一次的寒毒居然提前了一个月,幸亏他大半夜出门给镇长家急诊才跟其换来了这颗药丸。
要是来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傅先生…我。”
江歌看着男人心痛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其身后站定。
“欸,刚才老夫是关心则乱了。”
男人将少女抱起放在院中的躺椅上,随后在一旁升起了一堆篝火。
“不给她换件干的衣裳么?”
江歌话说刚说出口就被傅红远乔出声打断,“你我两个大男人怎么给她换…”
“该不是你想吃我女儿豆腐吧?”
“无言呐无言,虽然刚才误会了你,但是你这心思也太…”
少年在一旁被男人调侃得满脸通红,但也不好辩驳什么,话已出口。
“对了,您适才给红缨姑娘喂的药丸是何物,她现在还没醒过来。”
男人闻言一怔,淡淡道:“无他,自制药丸而已。”
“那些柴火是你劈的?”
“嗯,五更天的时候红缨她说要带我进山采药,让我先劈柴来着,后来她就自己在熬药,然后就是后面您知道的那般…”
少年给篝火添了些柴火,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守在昏睡的少女身旁。
扣扣扣!
“有人在吗,老傅,老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睡梦中的江歌惊醒,转头看去,只见傅红缨早已神色如常,与其父在门口医治一名上门的男子。
走上前一看,只见男人脖子上有两道清晰的咬痕,伤口血丝蔓延而上直至眼部,四肢正在迅速溃烂,整个人犹如被施以酷刑般惨不忍睹。
“老傅,求你一定要救我,我还不想死…”
男子紧紧地抓住傅远乔的手,眼球渐渐发白。
“爹,这下怎么办?”
傅远乔也是不慌不忙,转身进屋拿出一捆麻绳将其捆绑在竹子上,这才拿出秘制药草敷在男子伤口上。
“爹,这行得通么?”
“刚才我去镇长家时也是这般,夫人不知道被何物咬伤,浑身瘙痒,随后浑身开始溃烂,半个时辰后就会陷入癫狂。”
两人话没说完江歌快步上前一斧子直接将男子头颅砍下。
“无…无言,你这是为何?”
傅红缨吓得不敢动弹,而傅远乔则是呆呆地看着江歌,半天这才说出一句话。
反倒是江歌镇静自若,将男子的尸身带到院外竹林中开始烧毁。
其实他也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小镇居然会有这种东西—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