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不眠的修练,澹台景没有感到一丝的疲惫,这让他不由得对绢书上面的功法痴迷了起来。
结果,阳光的照射下,那不惧火烤的绢书被烧成了一缕轻烟,好在澹台景对上面的内容都已经熟记在心了。
凉州城里,一队金甲白马的士兵在天上滚起了层层声响,约有数百人,流云也被他们踏碎。
最终这队人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府第前,澹台逊已经迎了出来。
“不知军爷有何贵干?”
站在前面的两排士兵让开了道路,居中一个骑着黄马,肩抗大戟的将军慢慢骑了过来。
“哎呦。”那个将军不由分说的就扬起马鞭抽在了澹台逊背上,疼得他直接叫喊起来。
这里的声响也惊动了不远处的凉州城郡守,那郡守也不乘云驾辇,只是坐着一顶四人抬的轿子靠了过来。
澹台逊看到郡守的到来,腰杆子瞬间直了几分,那郡守打着官腔道:“周国有法,军队非诏不得入城,将军既来凉州,为何不先告知本官,容本官上奏圣上也不迟。”
“今将军无诏入城,又当街鞭打我凉州善民,于情于法,本官都有先拿后奏的义务。”
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好大的声响,竟是那将军的大戟杵地的声音,郡守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凉州乃我周国边境,国家安全高于一切,本将军也是接到了河东王的命令,恐国贼携赃逃匿,故星夜驰来,缉拿要犯!”
“国贼何人?愿闻其详!”郡守觑了澹台逊一眼,随后下定决心要保住他。
将军马鞭一指,直往澹台逊,不待郡守等人反应便下令士兵将澹台家团团围住。
“这澹台逊在我凉州善名远播,人人钦服,今将军无故围府拿人,视国家法纪何在?我周国百姓的尊严何在?”
“来人啊!”郡守大喝一声,麾下的兵马逐渐往这边靠拢合围,将军虎目圆睁,颇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双方都握紧兵器僵持着,澹台逊见来者不善便给管家福宁使了个眼色,福宁接到信号后趁机溜回了府里。
将军和郡守互不相让,眼看就要打起来,这时天空又下来一批人马,竟是河东王亲兵,一个白衣女子统领着。
那女子从背后拿出了一道龙头圣旨,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屈左膝听旨。
“澹台逊里通外国,明为生意实为走私,为达目的,结党营私,虽有凉州首善之名,实为首恶之徒,现着河东王帐下校尉戏士载前往捉拿,搜捕证据,移交大理寺审理。”
宣读完圣旨后,那女子走到了郡守面前:“高廉大人,这圣旨你认识吧。”
高廉有些手抖接过了圣旨,转头命令着:“搜!”
女子又与马上的戏士载对视了一眼,戏士载纵马略过了高廉,他命令道:“除了白马,其他人一概撤离,不许停留,不然以同党罪论处。”
“高廉大人也回避吧,凉州城还有许多公务等着你呢。”
“好好好!”高廉眼神暗淡了下来,临上轿前给了澹台逊一个歉意的眼神。
等高廉回去后,士兵在他家搜出了许多证物,一箱箱的财宝也被士兵搬了出来。
戏士载忍不住笑骂已经被捆成粽子的澹台逊:“狗娘养的,恁地这般富有?”
戏士载贪婪地摸着这些财宝,随后在里面挑出了几样价值连城的饰品捧到了白衣女子面前。
“青雀仙子,这几件物品倒是与你挺相配的。”
面对戏士载的讨好,青雀有些冷傲的拒绝了:“我不喜欢这些,戏将军还是送别的女子吧。”
青雀调转马头,示意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戏将军,有贼赃也得有人证!”
“这个简单!”戏士载招呼着手下士兵:“小子们,动手!”
做完这一切的戏士载怕血迹太多被人察觉,于是一把大火烧了澹台家。
回去的路上,戏士载想着青雀那冷傲模样,腹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这小娘皮,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