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人们的理性碾碎，无限放大罪恶，享受他们带来的乐趣……”

后面的事贺羽讲不下去了。

即使他经历过无数次，但还是能被妄鸦做的事吓到一身冷汗。

“贺队长，我这罪人可否再问一个问题。”

余渊脸上依旧是那种假的不能再说的微笑，

“你既然很想杀了我为民除害，那为什么不在我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直接杀了我呢？”

“我也想杀，但我找到地方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死了。我也看到了你的尸体。在我每条世界线里你都会在那个沿海小镇里活着长大，但这次那些人却说你死了。

我也没怀疑，但我没想到这条世界线里还有一个你。

一个在内陆，有家人还改了名字和样貌的你。

你做坏事一向很聪明的，但这次却像个傻子一样。看起来好像真的没干一点坏事。”

呵。

余渊冷笑一声。

是没干什么坏事，也就是打了一顿一个五阶审判官而已。

贺羽抽出一只新烟，继续抽。

“我要是你，梦见自己十七年一点坏事没干，气都气笑了。”

他说着，吐出一口烟。

“只要给你一丁点机会，你定然会成为一个疯子。

一个制造痛苦和罪恶的没有一点道德理念的疯子。”

“我曾怀疑这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里本身就有一个余渊，而妄鸦已经死了这件事。”

“但很快，我就肯定你是妄鸦了。”

“哦？”

余渊好奇的挑挑眉。

贺羽隔着烟气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个世界忽然开始信仰神明。

只有你的出现，才会让世界线里的人对你产生最大的信仰。”

“你借着这个能力成功进入【猎梦者】，结识了一群和你一样的疯子。”

“和我一样的疯子？”

余渊绕有兴趣的反问。

贺羽斜她一眼：

“我每天都在思考，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和你一样，在某个方面有着卓越天赋的疯子。

在其他世界线里，我遇见你时你已经很强大了，是我拼死在十几条世界线里才找到你的出生地的。

直到这条世界线里，我才彻底见证你们的组合过程。”

贺羽靠在座椅上，懒散的掰着手指头，

“这些人你应该都见过了。

赐福与诅咒共存的【修女】，喜欢慢慢折磨猎物的【女巫】。”

“不过我都知道他们是谁了。”

贺羽坐起身，

“他们都是心理缺陷，可以补救一下的。但你，妄鸦。你就是天生的疯子。

你将他们的缺陷放大，让他们变的和你一样疯，见谁都咬。”

他俯下身子，对上余渊的眸子，

“我很快就会拉着他们和你见面的，妄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