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牛说道:“唉,虽说您主意多,可这事儿能成吗?那王文武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蔡老实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怕什么!咱们回村里散播些谣言,就说王文武卖的都是劣质货,坑了乡亲们的钱。再联合几个平日里跟咱们走得近的,一起给他施压。”
秦铁牛还是有些犹豫:“这能行吗?万一被识破了……”
蔡老实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这怂货,就知道怕!咱们只要做得巧妙,谁能识破?等把王文武赶走,这赚钱的买卖不就落到咱们手里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还愁啥?”
秦铁牛现今受了伤,回去肯定得调养些时日,可田里的农活耽搁不得。趁着蔡老实现在还求着自己,先把事情应了下来。有什么事,事后再说吧!
秦铁牛说道:“行,那就听您的,但愿能成!”
蔡老实点点头,似乎非常欣慰秦铁牛如此识趣。
蔡老实对秦铁牛的儿子们说道:“好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赶紧扶着你父亲回家擦药去。另外,我先说好,咱们这身上的伤,可不是与人打斗,而是遇上豺狼了。我们这是好不容易才逃脱的,都听清楚了没?”
秦铁牛的儿子们唯唯诺诺地应着,赶忙搀扶起父亲,一行人缓缓往家的方向走去。
王文武这边,一路疾行,终于看到了秦铁牛和蔡老实的身影。也没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别跑!”
而是手持小型弩朝着几人放箭,几把弓弩以常人不可见的速度接连出现在王文武手中。几发弩箭,在秦铁牛他们都还没注意的情况下就射了过来。
被围在中间的秦铁牛和蔡老实,在王文武这一轮突袭下,毫发无伤。只是可惜了秦铁牛的儿子,因为站着的位置,一个不剩地被王文武射中。倒在地上一时就没了动静。
王文武见已取得效果,惊慌失措地在原地发出悲鸣。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这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眼看就要追上。蔡老实虽然没注意到秦铁牛的儿子们是怎么倒下的,但王文武一身杀气那可是做不得一点假。
还是赶紧跑路的好,只是本来从村里为了能追上王文武,就一路跑步过来,一番打斗之后又逃跑至此,蔡老实哪里还有那么多体力?
蔡老实心生一计,突然喊道:“好汉饶命,我们愿意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你!”
王文武闻言,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心中暗想:一群泥腿子,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
见王文武没有丝毫的迟疑之意,蔡老实猛地推了秦铁牛一把,秦铁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赶紧起身快步朝村子方向逃跑。
蔡老实边跑边喊:“秦铁牛,你自求多福吧!”
秦铁牛又气又怕,破口大骂:“蔡老实,你个没义气的东西!”
王文武怒目而视:“少废话,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
秦铁牛虽然身体也是很累,但还是赶紧把手中的刀握紧,站直了身子。可秦铁牛再努力也快不过王文武,就一擦身的功夫,秦铁牛就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王文武很快就追上了蔡老实,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蔡老实被狠狠地摔倒在地,连头都没敢抬惊恐地趴在地上求饶。
但王文武不为所动,因为蔡老实的儿子们,已经抛弃了他们的父亲,拼命地向前逃跑着。
王文武一边跑一边装填已经发射一空的弓弩,像戏弄老鼠一般,没跑多远就倒下了。
虽说后背中了箭,但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他每一次呼吸都像拉风箱一样,疼痛难忍。可蔡老实的儿子依旧用力地呼吸,努力地迈开腿,尽力离王文武远一些。
然而如此,只能让他们身上的血流得更快,人也更加虚弱,除此之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王文武看了一眼,到在路上到一串、瞪大双眼、努力喘着粗气的蔡老实的儿子们,确认几人肯定活不下去了。他从他们身体上抽走弩箭,用他们身上的衣服擦擦弩箭上的血迹。
顺手在他们身上可能藏钱的地方摸索一番,果然不出王文武所料,一个铜板都没摸出来。或许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身上的衣服了。
可扒衣服这事,实在是突破了王文武的底线,人被自己杀了也就算了,不仅得不到安葬,别说薄木板了,连草席都没有一床,现在连衣服都要扒掉。这样的人生实在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