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在这抽了多少根啊？”安洁莉卡非常厌恶这种恶臭的烟草味，她并没有先进去。

“不多，就几百根，这些战前的烟太贵了。”华秋实说着走入了这间没有窗户的小屋，熟练地在办公桌下按下了某个按钮，紧接着，房顶的白炽灯缓缓亮起。

室内昏暗但很整洁，老旧的木质家具和一盏泛黄的白炽灯构成了这里的全部。墙上挂着一幅幅破旧的地图和照片，它们见证了无数案件的起起伏伏。

“你怎么会挑这种地方开店啊？”安洁莉卡强忍着这股气味进入了这间破屋。“所以，到底是什么活？”她问向已经坐在办公椅上的华秋实。

“帮我救人，”华秋实说着，把一根烟放入嘴中。“救我儿子，收养的，他今天早上出去被拐走了。”

“别抽了，”安洁莉卡走过去，把华秋实嘴中的烟拿走，碾碎。

“诶别啊！花大价钱买的呢！”华秋实见状连忙起身想挽回自己的烟草，只不过它还是化为琐屑。

“话说，这世道还有人做拐卖生意呢？图啥啊？”安洁莉卡听完华秋实的描述，不禁疑问道。

“确实没有绑票的，大富豪还没崛起呢，只是我家孩子有些不一样。”华秋实突然起身，走向了后门，“我家孩子吧，可以用‘绿意盎然’来形容。”她打开了后门，只见门后是间温室，玻璃房内生机勃勃，长满了翠绿的青草和一些绚丽多彩的花朵，当然这些植物安洁莉卡是从来没见过的。她唯一见过的就是温室中央那颗茁壮生长的柑橘树。

“你还搞园艺呢？”安洁莉卡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不，这是他的卧室。”华秋实平淡地解释道，而听完这番理由的安洁莉卡显然不是很平静。

“他的什么？卧室？”她惊诧道。

“是的，我说过了，我们家孩子有点特殊。”她转过头来，问安洁莉卡：“你知道柑橘吗？”

“知道啊，还挺好吃的。”安洁莉卡还没发现这个问题的另一个指向。

“给你讲个小故事。一九九九年，一个小男孩义工正在橘子园给柑橘树浇水，但你知道九九年发生什么了，当核战争开始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躲进避难所，倒在了橘子园。但是多亏了他的所在地离核爆点算远，还有那些那些橘子树，他活了下来。”华秋实说道。

“那个小男孩就是你儿子？”

“是的，不过当时还不是。5年前我从24号地下掩体出来的时候，无所事事。闲游之下，我到了那片橘子园，发现了已经和植物融合的他。”华秋实的话语因为安洁莉卡的突然惊叫戛然而止。

“啥？和植物融合？”

“我本来想说杂交的，但他又不是生出来的。”华秋实解释道。

“不是这个，我是说，他为什么能和植物融合啊？”安洁莉卡准确地提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作者觉得任何植物杂交这个想法很酷吧。”

“诶……算了，这片大地上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安洁莉卡叹了一口气，“好了，不用说了，后面的事我都能猜出来了，话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安洁莉卡边朝门口走边说。

“那点人不会拿他怎么办的，估计是哪个科技至上主义者搞得鬼，或许又是那些保守派。”安洁莉卡从那个老旧的衣帽架上拿下一顶软呢帽。“快走吧，他们安放他的地方离这儿不远。”

“对了，你儿子叫什么啊？”出门时，安洁莉卡问道。

华秋实锁上事务所的大门，回答：“春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