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恩也不甘示弱地回怼他:“你连韩锡鼻涕泡泡都不如!”
黄毛不置可否地冷笑:“臭代恩,你!你尝过?”
这话更是重量级的逆天,我躲在门口,闷得快七窍生烟,差点没笑晕过去。
代恩直接出手,简单粗暴地摁过他脑袋:“你找死是不是?趁我没动手之前,立刻,滚——”
黄毛不甘自己被人撵,他趾高气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回家一告状,不仅让你连学校都呆不下去,还能抄你全家!”
代恩明显有了动容,但她童言无忌:“那咋啦?我不知道你是谁,但知道你不是人。”
黄毛抓起桌上的水瓶就往代恩身上泼,看起来暴躁到极点一样,跟最开始的舔狗式表现相比,反差极大。
情绪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按理说,代恩的话不至于激怒成这样。
毕竟代恩向来直率,周围人是知道的。
见她被泼冷水,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眼下正是我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于是我一个帅气肘击,破开了棋社门,往门口一站就能沐浴在代恩崇拜的星星眼中。
我就像是爽文男主一样,暗爽了半天,差点没听到黄毛在点名骂我——
“哟!这不韩锡舔狗吗?闻着味就来啦?”
我自然是看不惯这种破坏浪漫气氛的小东西,直接一条命就是干!
老子的硬拳直接秒送他脸上,奈何他跟个纸片人一样,一吹就倒,这种爱碰瓷的狗东西,我还想啐他一脸脏话,但为了保持我为数不多的好形象。
我忍住了。
捶了几拳后,他叫了几声就昏过去了。
代恩见势不太妙,过来扯我衣领:“行了行了,快跑,免得讹上咱们。”
我抬眼望去,一脸不值钱的样子:“你说…咱们?!”
代恩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水,应得模棱两可:“昂。”
听她这话,我气焰压了下去,很快就推着她离开了那间房……
最后来到我摆了两个字的草坪场地,“代恩”这两个字亮莹莹的,我难得这么正经地逗她开心,她好像头一次没拿硬话来砸我。
小小年纪,撩妹于无形,就是别人对我的评价。
在有灯光的晚会背面,是我跟她的静心长谈——
她半躺在草坪上,闪着她那星星眼,盯着我看,“你把荧光棒拿来玩,其他人怎么办?”
我反问:“你把完整的蛋糕毁了,他们怎么办?”
代恩则不以为然,她那时候压根不畏惧权贵,跟我一样硬核,她说:“他们会解决的,我看他们有钱,能随便造,况且,破坏他们的东西,我也有点快感。”
她出身不算糟糕,根本没往节俭方面去考虑,这时候,我跟她就像共用一个灵魂。
然后我欣慰地回应她:“那荧光棒也一样…如果我是资本家,可以把他们的东西,全都送给你,也可以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变成你的。”
代恩的脸瞬间垮掉了,她不解风情地打断我:“你是刚才那小逼崽子的复制粘贴款吗?话术一模一样…”
我被她话逗笑了,连忙解释:“才不是!我一定能成为你的理想型,真的……”
她将头身凑了过来,视线一上一下的,我知道她试图从我身上看出猫腻,但我不能坦白说我喜欢她,否则就不能愉快地做同桌了。
她也符合我对她的印象,直言直语,没有浪漫,只有天真,她说:“我的理想型是帅气潇洒的赛车手,冷酷的外表下还有不虚伪的温暖内心。”
这些话,我听到了心坎里,并存放了这番话,一存就是十一年。
只可惜,她的愿望很简单,但我的做法却一直不简单。
这不……在第二天,就传出了总统小儿子的死讯,没公开其身份,所以代恩到现在依旧认为死的只是普通人。
就算怀疑是我打死的,她也没声张,这就是我特别喜欢她的一点。
后来,我从父亲那里得来消息称,死亡现场有流状荧光物质,死者鼻腔内也有,荧光棒还有我的指纹,死者衣物也有我的指纹。
就这样我一直背负着一条冤命。
……
漫长的相识相知过程,韩锡用回忆带过,对荆孝宜单方面解释,仅用了几句话带过。
短短几句话,却蕴藏了韩锡拿得出手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