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来想去,他假装不知,装作没看见地下楼了。
当韩锡再进办公室的时候,韩铭也做了偷听的那个。
韩锡很自然地拉开老师对面的椅子,像是面对老熟人一样,没有点头哈腰的架子。
萧老师看到韩锡依旧笑意晏晏,“我还是知道你的。”
“我也知道。”由于代恩在他的班,所以韩锡多少了解得到萧老师。
萧证合拢掌:“有什么事吗?韩同学?”
韩锡目光闪过犀利:“因为你姓萧,我才足够好奇。”
萧证听得云里雾里,韩锡摆出闲聊的架势:“我就问一下,你有女儿吗?”
萧证顿了顿回应:“有是有……”
韩锡,“她叫什么名字?”
萧老师一时语塞,韩锡又问:“叫萧玲吗?从事医学,还是某人的私人医生,这点事,我是知道了才来问你。”
像是被他说中一般,萧老师沉着个脸。
韩锡舌尖推了推内唇,顺着试探,不假思索地开口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萧证也没狡辩什么,他松弛的脸皮一抽,局促又无助,他说:“被医药行业封杀了,她现在改行做了销售。”
韩锡心头有了一道解,也许在当年,萧玲开的哮喘药有问题,由于动机不明,没实质证据,沈家只是做了限制萧玲活动的处理。
他站起身,准备辞离。
萧老师的语气开始生出祈求意味:“韩同学,还我女儿清白,好吗?”
韩锡转头之际,面色聚冷:“我当然会查。”
话落,他拉开办公室的门,而此时的韩铭早已上了一层楼蔽身。
他属实没想到沈熏案还有萧老师的戏份,如此不可思议。
韩锡离开教师楼后,韩铭扶着楼梯久久不能平息乱神——这算韩锡善的一面吗?
那两人的谈话韩铭还听不出所以然,所以,他再次找上了萧老师。
“咚咚……”韩铭又敲响了办公室门。
“请进…”萧老师见韩铭又来,好奇问:“怎么了?”
韩铭坦诚相待:“我听到了你跟我哥谈话,或许在给你女儿申冤上,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萧老师听心动了,他作为班主任,知道韩铭外公是校长。
但他不敢肯定韩家人会摊这趟浑水。
韩铭揣着疑惑问:“你女儿是谁的私人医生?”
既然问了,萧证如实说也无妨:“听说是哥潭人,名叫沈熏的金牌律师。”
韩铭明显恍了神,他绷着唇,继续听他描述,大致明白了沈熏患有后天性哮喘,没有被家族遗传,哮喘药据说掺了假,长时间接触过敏源…无法根治,只能药物缓解症状。
韩铭触及到信息盲区,还是毫无头绪。
与此同时,另一边,校外,老城区。
上官诀身着棉牛仔,骑着一辆豪爵铃木,穿行在老城区这片地。
他好似街溜子,可以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也能搞到一辆像样的摩托。
否则,他怎么叫“收藏专家”呢……
在游历之前,沈千橙名下的地产,登了民报,上官诀这个关注城市规划的人自然了解。
老城区在拍卖后成了沈千橙的,她也算是当地的老大了。
她这一举动,上官诀早知道了。
当车停靠在菜市场边后,他打开了手机,翻开没被封号的清园贴,搜到了沈千橙的账号,并私信她:
“我是上官诀,老城区的风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出一趟门?”
很快,他就收到了她的回应:“我正找你,你跟W公司到底什么关系?!”
上官诀没明说:“脸都不赏,让我怎么回答?”
沈千橙思虑了片刻,决定出校,跟他见面。
傍晚,
沈千橙凭着他给的定位,找到了上官诀本人,他们在做鞋的一片街走着。
上官诀敞开幽深的眸望着此处翻过新的门店,主动开口:“你说你在找我,难道歌舞厅时的会面,给你留下了印象?”
他看的地方恰好是六年前发生过火灾的地方,现在被翻新了。
沈千橙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因为上官诀突然提了一嘴W公司,还巧合地约到事故发生地。
沈千橙回应他:“你…难道就是W主管?!”
上官诀深笑:“你从谁口中得知的呢?”
沈千橙咬着难以启口的称呼,最终道出的却是名字:“代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