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犹豫了一下,道:“王景兴当了都尉,读兵法很正常,但算术他又如何会?而且答案真的会有零头吗?我且取整,选个丙。”
崔琰毫不犹豫地跟了孔融,孙乾迟疑了一会儿,也选了二十四顷整。
结果毫不意外,王朗升两丈,许靖升一丈,剩余三人降两丈。
王朗摇头叹息:“广纵里数相乘,得积里。以三百七十五乘之,即亩数!”
尤其是孙乾,已经降到四丈了,再错两题他就是个死。
隐隐闻到下边野兽身上的臭味,孙公祐已经彻底老实,脸色大变并叫嚷道:“景兴!景兴!救我!”
东海王乐不可支,对对对,他就是想看这个!
“王景兴自身难保,如何救你?”
王朗没有理睬东海王,对孙乾道:“我尽力救你,你须得听我安排。”
事关性命,孙乾连忙道:“你尽管吩咐,我全然服从!”
东海王又出题了:“题曰:铸镜时何处先冷?厚处,薄处,中央。”
孔融正要选厚处,但他连错两题,已经不自信了,顿时停住了手。
王朗指了指赤色牌子,大声道:“薄处!”
孙乾看到王朗动作时,就已经毫不犹豫地选了赤色,许靖反应慢了点,听到声音便第二个跟上。
孔融问道:“王景兴,你自己为何不举牌?”
王朗道:“我现在位置比较安全,先救一救孙公祐,我排最后无妨的。”
崔琰二话不说举起了赤色牌子,孔融脸都绿了。
第四第五毫无区别,在王朗举牌之后,孔融才跟上。
果然,孙乾升二丈,许靖升一丈,崔琰不动,孔融和王朗降一丈。
孔融再也顾不上名士风范,对崔琰道:“下题你可不能让我再降了!”
崔琰只是呵呵一笑。
接下来几题,王朗都是先说出答案,第四个或者第五个举牌,甘愿下降。
孙乾死死盯着王朗的手,在王朗说话之前,就根据王朗指的方向,第一个举牌,等于是无条件信任王朗。
事实证明,王朗是值得信任的,孙乾的囚笼蹭蹭升,终于到达了崖上。
四人都扭头,看崖上士兵们会不会对孙乾不利。
士兵们拦住孙乾,向东海王请示。
东海王摆了摆手:“本王岂是食言之人?若完全没有希望,他们就不会陪本王继续游戏了。孙乾,你若发誓保密,本王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若是宣扬,本王保证,三天之内杀你全家!”
发誓之后,孙乾终于得以活命,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直接软倒在地,后背已经被汗湿透。
很快,孙乾挣扎着爬起来,对下方王朗行礼道:“王景兴救命之恩,我孙乾永世不忘,但愿有报恩之时!”然后匆匆地离开了,这鬼地方谁也不愿多待一刻钟。
王朗心忖,若孙乾拼了全家性命不要,向朝廷揭露东海王的暴行,东海王又该如何自证?然而孙乾又是否愿意牺牲全家性命呢?
正思忖间,下一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