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福绥与他交流一番,那位魁梧的中年人缓缓开口;“我的名字叫秦浩翔。”
他顿了顿;“这个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我的社会关系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然荡然无存,我可能比刚出生的婴儿还纯净。”
;“不过人活在这世上,终是需要一个确定自己是真实存在的锚点。”
;“亲情,友情,爱情等,如果世界可能是虚假的,那么这些将会是唯一真实存在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给了云福绥一根,拿出打火机分别点了自己和云福绥的烟,深吸一口气,吐了一个烟圈。
;“你和我是旧时代的遗留物,是远离人类社会的幽灵。”
他伸出手;“握个手吧。”
云福绥也与他握手。
魁梧中年人握着云福绥的手说;“活下去。”
中年人握完手后径直走了出去。
云福绥看着窗外的枯树,枯树已然抽出新芽,绿叶重新长出,虽无生机勃勃,但亦有生机的不屈。
几天后,云福绥从这所医院走了出来,门口就是宽广的大路。
来往车辆疾速行于上面,似那永不停息的飞鸟飞过—空中无痕。
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进了上去。
师傅与他闲聊;“医院在我眼中是世界上最充满痛苦的地方,我亲眼看着我的妻子在我眼前痛苦的离世,我花费了一切,房子,车子全部卖了,能借的全部借了,但是我用这些只换来了她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呆木。”
云福绥与其交谈;“一些疾病依照现在的科技水平确实无法治好”
云福绥顿了顿;“我们所求的不过是那一线希望,哪怕这缕希望在怎么缥缈。”
出租车司机咳了一下;“现在治疗我妻子的特效药被研发出来了,但她早已离开我的身边,如果当时她在坚持一下,或许就可重回那个幸福而平凡的生活。”
;“现在我也患上了我妻子当时得的病,不过我不打算用特效药。特效药太贵了,贵到我根本买不起,家庭根本负担不起,所以我就没告诉我的儿女。”
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承蒙18.5。”
云福绥拿出现金付了钱。
云福绥找了一个廉价的出租屋,付了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