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两个字在柳隽修听来分外刺耳。和襄看到了,赶紧朝丫鬟们挥挥手说:“对对,不用你们伺候茶水了,放在桌上就行。”
也不知几个丫鬟知不知道两位少爷刚才的心思,嬉笑着就都出去了。
春云留在后面,问:“二位少爷现在就要睡下吗?可要洗漱,我这就去打热水来。”
和襄看了一眼柳隽修,回道:“也好,早点收拾完,你们也早点去歇着。”
一时间丫鬟们又进进出出,柳隽修看着和襄若无其事享受着丫鬟的伺候,心里直痒痒。尽管答应不乱来,可暗自少不得吃些闲醋。
折腾了一个时辰,总算是都出去干净了。柳隽修往床边一坐,伸手就扯和襄的衣衫。嗤的一声,吓得和襄立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人。
“给你上药!”柳隽修咬牙切齿地看着和襄双手紧紧抓住衣襟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成一个言而无信的无耻禽兽了。
和襄看到柳隽修手里打开的膏药盒子,明白是自己错怪他了,悻悻地掀开衣襟,嘴里不饶地说道:“谁让你也不吭个声就……再说你以前就是这样蛮横无理。”
柳隽修嘿嘿笑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指尖沾着黄色的药膏,然后小心翼翼极其认真地涂抹在左乳周围一圈牙印上,破皮的地方沾到药膏时肌肤一缩,也听得到和襄抽气的声音。
明明三两下就能做完的事,柳隽修硬是拖了一盏茶才依依不舍地收了手。和襄也没心思分辨他是真有心还是故意的,合上衣襟说道:“我的腰都坐酸了,快躺下睡吧。”
这会儿柳隽修哪睡得着。面对和襄时,那无赖本性就露出来了,往前一挪,挤着和襄的腿,说道:“别把药蹭到衣服上了,不然药性不够明天还疼。”
和襄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干的,要疼也是我疼,与你无关。”
柳隽修抱住心上人,嘴巴凑到他脖子上说:“别说与我无关的话,我也心疼你。你要是不信,我就改用别的法子疼你。”
“你敢!”和襄一把推在柳隽修的胸膛上,瞪着眼戒备道:“再胡说你就给我滚下去!”
“不胡说!我不胡说,都依着你。”柳隽修泄气地顶了两句。见和襄背过身去拉扯枕头,又赶忙爬过去帮他放到里面去。又见外面自己要用的枕头离和襄有点远,于是悄悄扯近了些。
两人总算平心静气正大光明地地睡在一张床上。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也不想再惹怒和襄,柳隽修规规矩矩睡着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和襄先醒过来,外面院子里鸟雀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肚子那里有个热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柳隽修的手背。
柳隽修平躺着,脸侧过来面向自己,一脸宁静平和,很难与昨日暴虐的样子联想到一起。
被子盖在两人的肚子上,清早起来还是有些凉,和襄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在柳隽修的胸口。没想到这一动,倒把他弄醒了。
“和襄……”嘴里呢哝着,抬手想触碰和襄近在咫尺的面颊。
和襄一巴掌扇开他的手,然后立马翻身坐起,道:“不许动手动脚的。”
柳隽修只要这么看着和襄,能与他一起近距离相处,能一睁眼就看到他,心里已经十分满足。当下笑了笑,没说话。
和襄才不想傻乎乎的坐在这,被他色迷迷地看下去,保不准他色心大发,倒霉的是自个儿。低头把衣衫拢好,踢了踢他的腿道:“你要是不起就让让,我要下去。”
“我又不是墙,又躺着的,你过不去?”柳隽修懒洋洋的扭着不让。
和襄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说:“你别怪我不敬。”伸手从柳隽修上方撑到床外边,然后一条腿也踩过去,桥似的伏在柳隽修上面。当目光察觉到柳隽修热辣辣的视线时,心头一颤,直觉不好。
果然,柳隽修伸出手臂就将和襄拦腰正正抱住,拉到身上贴住了。嘴唇准确地吻在左侧被伤了的肉果上,温热透过薄薄的里衣传到果球上,引得和襄一阵激流战栗。
“你又作什么妖?”和襄急忙斥道。
柳隽修口齿不清道:“看看好了没,不然蹭着衣服不舒服。”
“不舒服也是我的事,呀”
嘴犟的后果就是立刻受到柳隽修不客气的管教,舌尖隔着衣料去,似有若无更让人慌乱。
和襄也顾不得敬不敬了,跨坐在柳隽修的身上,双手按在他肩头,试图分开两人上半身的距离,由此解救了被侵犯的左乳。
“柳隽修!你再无理取闹,我可要喊人进来了。”
柳隽修嬉皮笑脸地看着身上的和襄,毫无顾忌和负担地说:“好啊,襄少爷叫吧,让下人们都进来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和襄这才反应应过来,顿时大窘,手忙脚乱要下来。可是被柳隽修死死掐住了腰,动弹不得。
两人肌肤相贴的部位体温相互传送,加上和襄的坐姿,气氛越发暧昧炽热起来。
和襄急得眼睛都红了,道:“你要怎样?”
一大早起来面对着心爱的人,柳隽修本来是控制住了的,这么一玩闹他便舍不得放手了。可看到和襄这样子当真又心疼,不忍伤了他。几番纠结下,他喘着粗气道:“你弄得我心神不宁,就想这么跑掉?亲亲我,让我满意了,自然放你。”
和襄脸颊红了又红,早知这人如狗皮膏药难缠得很,此时若不遂了他的意,负气但也罢了,就怕他要做别的。于是低声道:“你不许看,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