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颖苦笑，“你收拾的那个人就是。”

陈然无言可对。

“那人是瞑教的十一席祭祀，暗藏京都多年，这次不知道窃取到了什么情报，准备传递时被队友发现，最后杀害了那名队友后准备逃走，之后的事……你都看到了。”程颖娓娓道来。

陈然叹了口气。

没想到堂堂京都，镇妖司总部大本营，脚下居然暗藏着一个瞑教祭司。

那镇妖司总部，会不会也渗透着瞑教的卧底？

又是谁给他们开的后门？

细思极恐。

“对了，以你现在的实力，九阶强者都不是你的对手吧，怎么不去两方战场，起码也得帮你的小女朋友吧，怎么有空来京都？”程颖好奇问道。

陈然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先不说，毕竟自己这趟来，注定会将镇妖司搞得鸡飞狗跳，要么将黄道青被拉下来，要么自己死在黄道青手中。

没必要再拉其他人趟这趟浑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辞去司命的职责，再顺便拜访一下杜司长问一些事。”陈然隐瞒道。

程颖哦了一声，看得出陈然有心事，便没再多问，只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要不明天再去吧，我给你安排住处，要在京都找个住的地方可不容易，而且这会儿镇妖司都下班了，只有巡守人员，谁也见不到。”

陈然想了想，点了点头。

饭后，程颖给陈然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说明天再来找他。

陈然独自登上酒店天台，隔空望向镇妖司，只感觉心中堵着一口气，与得知陆凌死后的状态一样。

但是上次，那股气在白杨小队驻地便散了。

第二次，就是袁申死后，情况更加严重，在宿谷躺了大半个月才醒来，胸中闷气更甚，有时喘不过气。

在麒麟祖地发生过的事情，陈然必须尽快搞清楚，否则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在天台展望许久，陈然感觉舒畅一些后，才缓缓回到酒店。

只是他不知道，在暗淡的星空之下，天空之上一直飘荡着两个人，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杜觉，你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否则明天行动一旦开始，花小春如果活着从蓬莱回来……你这条命恐怕会被他拿去。”黄道青面无表情，对身边的男人幸灾乐祸道。

杜觉挑了挑眉头，微风吹过，怡然自得，注视着陈然离去的身影。

“退无可退，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