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妃注意到皇上向她们这边走来,马上扯了扯旁边的余妃,说:“别看了,皇上往我们这边来了”。
“什么什么?”余妃还沉浸在刚刚的戏中。
随后看见了皇上,心虚地行礼。
陈贤妃猜到陛下往这个方向走,猜到可能是去找李婉华,便开口:“
陛下这是去皇后娘娘宫里吗?”
“皇后娘娘可能还在御花园的凉亭那”。陈贤妃慢慢地说着,未曾看过谢灼一眼。
“嗯”,谢灼回了个字,便往那边走去。
余妃反应过来,想拉着陈贤妃去那继续看。
“这样不太好吧?”陈贤妃质疑地说着。
“哎呀,我们就去看看嘛”余妃扯了扯她的袖子。
“算了,我们还是回宫吧,你不想想尝尝我坐的红烧肉?”陈贤妃说。
余妃听见吃的,立马来了劲,高兴地说:“那走那走,我们快回去!”,
两人手挽着手走着。
…………
谢灼走到凉亭那边,看见了正在昏睡的少女,余晖洒在她身上。
谢灼朝着那束光的方向,缓步走过去。
此时秋霜站在一旁,刚想去叫醒李婉华,但谢灼比个“嘘”的手势。
秋霜默默退下,谢灼仔细地看着李婉华,她的脸因着夕阳的照射,脸蛋粉红粉红的。
随后走至她旁边,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轻轻的调整她的姿势,低头看着怀中的李婉华,她睫毛弯弯的,因着姿势不好睡,缓缓动了一下。
谢灼抱着她往凤仪宫走去,秋霜跟在后头,震惊地睁大眼睛。
湖的北岸上,一位身着浅色宫装,面色温婉的女人,刚好不经意的看到这一幕,手指微不可查地攥紧衣服。
李婉华被抱着走在宫道上,快到凤仪宫时,刚好醒了,自然地揉了揉眼睛。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抱着!?
谁这么大胆?!微仰头,真看见谢灼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知道是谁了。
谢灼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便开口:“醒了?”
低沉地嗓音从上方传来,李婉华小声地回了句“…嗯”。
随后谢灼把她放下来,李婉华还没反应过来,脚一落地,没站稳,快要往前面倾斜的时候,谢灼单手揽住她的腰。
强壮有力的臂膀轻松把她往怀里提了提,李婉华堪堪站好。
谢灼收回手,往后面背,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李婉华提着前面的衣裙,快步跟上去。
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仪了,立马弄好头上的步摇,在谢灼斜后方,轻轻地说:“谢谢啊…”。
“嗯”,前面传来不轻不重的一声。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都不说话,安安静静地走着,前方金灿灿的夕阳光依旧洒照,他们迎着夕阳,缓步地走着。
…………
好在路不远,到了凤仪宫,两人用了晚膳。
直到李婉华沐浴好出来后,谢灼才去沐浴。
天色已经晚了,谢灼照旧在木案前批奏折,而李婉华则坐在床边准备入睡。
谢灼叫楼禇进来放奏折后,桌上有点乱,放着零零散散的纸张,随手一张张整理,发现被压在最底下的几张写有字的。
轻轻地把它抽出来,看着上面的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字迹隽秀好看,谢灼随手抽出一张,放到奏折旁边,剩余的则整理好,规规矩矩地放好。
随后开始静静地批改着奏折,时不时地看一眼那句诗。
就这样,半夜吹了烛火,往床边走。
早上起来时,顺便去木案上拿起昨晚放的那张纸,折叠好后,放进袖口里。
早朝上,大臣们说着至关重要的事,快结束时,突然有一名大臣走出来跪下开口:“陛下,微臣还有要事,陛下登机已有四年,自先太后逝去已经三年,陛下因为国为民着想,广阔后宫,开枝散叶。”
说话的正是苏左相,说罢,重重地磕头。
“臣附议”,陈太傅走出来,随即跪下开口。
谢灼脸冷得可怕,嘴角轻扯,无情地说:“爱卿不想着如何治理国家昌盛,,净想着这些,是很闲吗?”手指屈起,一搭一搭地敲着扶手。
底下没人敢出声,上次他们反对立异国公主为后时,谢灼也是发了好打火,现在一个个地怕死了。
谢灼见没人出声,冷哼一声,随即开口:“下次再这么闲,那就去沧州治理水患”
“无事便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