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训的日子显得比较枯燥，只是让赵瑾没想到的是，汉军军队的训练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操练和战斗技法，而主要是练习听军令号来排兵列阵。

但这也确实让赵瑾学习到不少，什么行军号，什么进攻号、敌袭号、收兵号、警示号等等，要分清还得多听听熟悉了才能区分开来。

这刚练完一波，中什长刘进就拉着赵瑾一块去附近的小河喝水，这刘进算是后屯五个什长里，除了赵瑾外最年轻的一个，年纪也才二十出头，况且两人在军阵中相隔最近，所以平日更愿意找赵瑾说话闲扯。

这关外的校场非常开阔，临近之处有一条河流，冬天虽旱，但裸露的河床仍有细小的水流在冰下延续，供兵士喝水那是绝对够了。

“哎？你说咱这训练好了，是不是也要去凉州的？”刘进猛喝一口冰凉的喝水好奇地问。

赵瑾可不敢向刘进那样猛干冰水，前世都是保温杯不离手的，今生也是随身带着一只小铁壶，每回在河边搭个火堆烧开了水才敢没慢慢喝。

“不清楚啊！但看这意思应该是不会去了。”

闻言，刘进好奇道：“哎？俺挨个问了个遍，你还是头一个说不会去的，为啥？”

“我也是猜的啊！”赵瑾打马虎眼道。

“那你咋猜的.......”

“.......”

赵瑾无语，这刘进就经常喜欢钻这些牛角尖不放手。

“我就说咱们训练期间吃的那伙食，好马也得吃精料吧？就那米都没几颗的稀粥配野菜，吃那玩意儿哪能上战场？”

“嚯！你这说的有道理啊？有理有理！”刘进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还不住地点头细品这个平时没注意的小细节。

赵瑾又抿了口温开水，懒散地说：“所以我说，要是就这伙食水平，平时跟着训练也别太卖力，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一认真你就输了。真要让我们上战场的时候，那伙食肯定比现在好很多。”

闻言，刘进看向赵瑾的眼神不禁有些微微变化，看似只是些抱怨的话，但眼前这个随性的青年越是接近越觉得他与众不同。

望着兵士们成群结队地过来喝水，两人坐在河边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正聊着十里八乡的奇闻，突然传来好几声惨叫声和一阵惊叫，还没站起身就见兵士们慌慌张张地逃离河边狂奔起来。

赵瑾和刘进也是本能地起身就跟着人群跑，耳边不断听见有人惊呼：“是大虫子！大虫子！快跑啊！”

一众兵士被吓得魂飞魄散，中途还不断听见惨叫的声音，大家疯狂地向着校场逃，校场那边也得到消息，留了个门缝让兵士争先恐后地往里钻，生怕开太大将老虎放了进来。

但是，这样就必须有人能在后面断后，大家都是去河边喝水的，基本没人不带铁器，谁能赤手空拳断这个后并且还能挡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