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化虎，一人化狮。

虎少齿，多一臂。

狮无耳，多一目。

虎落魄踉跄，狮多目而不闻身后虎。

——浮桥评云

酒馆内乔火月和妻子拥抱告别，男人顺口袋扯出一串项链，拾起坠着的物品说。

“云儿，这是南海的贝——沾水擦脸可润肤，这是沪莲吴圩盛产的莲子——种下可得上品菏叶发簪，这是云鹤琥珀一年一产的宝玉——是凝气敛声的物品。”乔火月贴近云儿的耳朵小声说。“这个宝玉买了可换十年的花销，遇到危险摔碎我储存在其中的火气就会将你周身数里燃烧起火海。”

两人又依偎许久。

赵千万和孟无名试穿起新衣服，少年深邃闪烁的衣服飘飞在空中，少女用手抚平被风吹起的素衣。

乔火月也结束嘱咐慢慢穿上新衣服，扯动一角深深嗅去。

乔赵孟三人向孟家镇外走去，曹长春和曹麒麟绕了一个弯开到破旧小屋外。

阴云散去，破屋在豁然开朗，暗处的曹长春嗅出不详的异气。

“曹麒麟，留步。”

“长春前辈，我知你一定也能察觉出异样。前段时间马凤祥奶奶，也是暗地中人们口中的马婆给我奶奶下了咒。我私自找过马婆，得不到说法，马婆还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今日一物击晕我后，一柳叶鸟坨我入上芳，异样频发。”

“曹麒麟，你不要信她的妖言，马婆我已经带来了。”

曹长春甩动胳膊，一旁幽蓝色爬山虎瞬间凋零，露出虚弱的马婆。

“麒麟，你奶奶只是摄入了过量特质花粉。取数斤苍树根须碾成粉，掺入花瓣搅拌，三天……不半天就可以恢复。”

曹长春在一挥动胳膊，爬山虎恢复生机，一握拳，藤条缝隙渗出道道血渍。

“此黑石你收下，好生照顾，每日灵修滋养。”曹长春握拳的手靠近曹麒麟，翻转张开。

“嗯。”曹麒麟迟疑。

“你好冷静……”

“其实……曹先生，这屋内。”曹麒麟不自觉地闪开身子。

曹长春正立面对破旧木门，孔洞内闪出一个红色的眼睛。

一股阴风破开木门，只见曹麒麟的奶奶被另一位马婆持刀威胁。

“明令是一，暗地是二。今日招神一事，天意我意！”马婆叫喊。

曹长春面无表情，看看平静的曹麒麟，平静的曹麒麟奶奶，疯癫发抖的马婆。

“你们这些巫婆骗起来，真连自己都骗啊。麒麟，你把选择权交给我，那结果你就自己承担吧。”

中年男人指尖飞出两枝竹签，一根深嵌马婆额头，一根直插老妇人心脏。男人缓缓闭眼，屋内喷涌出血迹。

曹麒麟顶着血喷冲进屋内，血肉模糊的马婆化为肉泥轻蔑地笑。曹麒麟的奶奶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