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上文任平安被掐住脖颈,回天乏术。
独孤信想要帮忙,但双腿一软,从楼梯跌落下去,没有办法的独孤信只能无力的捶着地板。
靳依然不知何处带来的勇气,捡起老板娘手中的匕首,朝着大彪冲去,大彪一脚将靳依然踹开,昏倒在地。眼见胜利的天平已经无限的向着大彪倾斜之际,一个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传来。
“恩人,我女儿以后就拜托你了。”倒在地上的靳大福突然说道。
只见瞬间,靳大福用全身的力气将桌上的烛台,翻落在地。
火烛点燃地上的酒精,大彪之前被压翻在地,身上沾了不少酒,火焰炙烤着大彪,剧烈的灼烧感,让大彪松开了手,任平安躺在地上,贪婪地喘着粗气,大彪被火焰吞噬,想要冲出这片火海,尚有意识的靳大福抱紧大彪的腿,任凭后者如何击打,死都不放。
任平安想要去救被火海吞噬的靳大福,被挣扎着爬起的独孤落扯了回来。
“然然,你要好好的活着,爹没本事,让你受苦了!”靳大福用颤抖的声音向外喊道。
火焰逐渐将房子点燃,呛鼻的烟雾让人呼吸困难。
劫后余生的任平安见事已至此,只能带着独孤洛和靳依然两人,从马厩牵两匹马,暂且带着两人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靳依然睁开沉重的眼皮,天边已是拂晓,靳依然拿开身上盖着的衣服,缓缓起身。
只见独孤洛一人坐在火堆旁,吃着包袱中的干粮。
“你醒了,靳姑娘。”独孤洛欲言又止道。
靳依然想起昨晚的事,心中还是忍不住伤心,但还是红着眼眶道:“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个人呢?”
独孤洛用眼神示意让她向远处看,只见任平安赤着上身一个人坐在一个新挖的坟茔前,一个人喝着闷酒。
“他叫什么名字?”靳依然向独孤洛问道。
“任平安!任其自然的任,平平安安的平安。”
独孤洛认真的回答道。
在两人谈话之际,任平安向着靳依然走来,将怀中的口粮递给靳依然,看着红了眼眶的靳依然道:“依然,先父的事我很抱歉,我任平安从今天起保证,有我一天,有你一天!”
靳依然再也难忍这几日在客栈的欺辱和父亲逝世的悲痛,扑在任平安怀中痛哭起来。
任平安三人修养半日,一起在坟前祭奠了靳大福,收拾了行李,向着共同奔赴的地点龙城赶去。
三人赶路不题,且看龙城城外三里外,一队有官兵护送的轿子停了下来,从轿子上下来一位白发沧颜的老者,虽以年迈,但双眼依然满是坚毅与沉稳,而此人正是当朝护国大将军吴亚中,此次被急宣入京,定时有急事,而此时赶路的轿子却被人拦停,吴亚中将随行的儿子吴九江叫到轿子前,询问道。
“前面那堆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好好挡住我等去路。”
吴九江赶忙答道:“前面是一群逃饥荒至此的灾民,他们浑身污泥,面无血色,向着我们施舍口吃的,跪在队前不走了。”
而此时却听到前面传来打骂声:“你们这些人快点给我滚开,你们可知道你们挡了谁的道路,耽误了时间,上面怪罪下来,你们负责的起吗,快滚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