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纷飞的北境高原,一道黄色的光门打开,来者身穿黑色贴身长衣,头戴黑色面纱斗笠,手提一根墨金长棍,望着远处的平安酒馆嘴中自喃道:“终归还是回来了吗···”
身后黄色光门关闭,来者向着远处的平安酒馆走去。
大雪将路铺的老厚,阿安端着一大盆新取的木炭,匆匆忙忙进了平安酒馆。
说起平安酒馆,酒馆老板沈从多年前带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阿安来定居,沈从射术超群,没多少时日,就成了这附近公认最强的猎户,在这的第三年,开了这间平安酒馆,从未离开。
算算时间,大约已经十七年了···
因为这几日大雪封山,各家都闭门不出,安安静静的等着这场大暴雪散去。
这阿安进了屋,却不着急去生火,而是从会暗中偷偷摸出一本书,打眼一瞧,只见书上落着四个大字“前朝记事”,阿安看沈从不在大厅,抓紧读了起来。
“金夏王朝起兵于西陇,始祖帝金城,率兵攻伐···”才翻几页,阿安便觉得好生无聊,这可是自己花了整整五十钱才从游货商人那里讨来的。那人说这是国家新编而成的书,在中原争相传阅,供不应求,还说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看来自己是被这人骗了。
但钱已经花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阿安便将书翻到最后,想看看这书的结局。
最后一页只有短短几行,写着:“金夏二四一年,朝歌王朝钟离歌攻入金夏首都龙城,金逆帝自杀,金夏王朝自此覆灭,次年朝歌王统一金夏全境,立朝歌王朝。”
在阿安还想往前翻着看看时,只见脖颈处伸出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将阿安拎了起来。
“臭小子,还不快去烧炭,整天只知道用你师父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去买这些杂书,现在连炭都不烧了,怎么了你想冻死老头我啊?”
阿安将手中之书塞入怀中,端起火盆,想快点溜走,但沈从抓着阿安的衣领,阿安挣脱不得,只能不情愿地交出怀中之书,递给师父。
沈从这才任由其离去。
沈从看着手中的前朝记事四字,眼中流露出一丝难见悲情,刚想翻开。
“咚!咚!咚!”
门被重重敲响。
“这大雪封山的日子也有人来买酒吗?”沈从心里想,但还是去开了紧锁的门。
寒风涌入酒馆,来人着一身黑衣,腰系红带,正中印着铜印,上面写着一个孔武有力的沈字。
“老板,还有热酒吗?我买点酒。”来人边说边将背满酒壶的背篓卸下。
沈从看着来人的装束,倍感亲切,接过来人的背篓,前去装酒,边走边说:“客官是沈家镖局的镖卫吗?”
“怎么,先生还知道沈家镖局?”镖卫搓着双手,点头应道。
“年轻时候在中原呆过,认识几个沈家镖局的人。现在你们沈家生意做的挺大,都做到北境来了?”
沈从将炉上烧酒一瓶瓶的灌到壶中,笑着说道。
“现在世道太平了,镖局的生意不好做呦,要不是我们掌事的沈伦沈老爷苦苦维持,镖局可就散了。怎么,老板要想回中原,我们也提供保人服务哦。”镖卫回道。
沈从打酒的手向来很稳,但听到沈伦的名字,手还是止不住的抖了一下,将酒洒出。
酒很快打完,沈从送别镖卫后,心里暗道:“自离开中原也快有十八年,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带阿安回去看看呢···”
沈从边想边去关门,想要将寒风挡在门外,门将合住时,一只大手从门后伸出,踏进屋内。
只见来人着黑色长衣,头戴黑色面纱斗笠,手提墨色长棍,步伐苍劲有力,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沈从隐隐感觉到来者不善,警惕的说道:“客官买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