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疚年喃的身躯上静静地卧着,尾部时时闪烁,是哀悼还是祈祷?
疚年喃的睡颜也并不安稳,他紧缩着眉头像一条溺水的鱼大口呼着气,频率越来越频繁,
滴!滴!滴!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弯折的曲线也一次次比一次低,刺耳的滴滴声响彻病房,
……………………
在梦中疚年喃好像来到了一片坟地,天上挂着一轮白色的月亮,苍凉的白是这里唯一的颜色,
他无意识的往前走着,四周是一座座树立的墓碑,鞋子抬起再落下而发出踏踏的脚步声,
在坟地的前方是一颗枯树,树干通体白色不知是月光照的还是它本来的颜色,
疚年喃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那颗树,月光也在指引着他,
……………………
而现实中苍白的月光将病房浸染,疚年喃身上的萤火虫闪光的频率也更加急促,
梦中的他已经来到了树下,令人感到诡异的是那棵树下被挖出了一个坑,坑里摆着一口打开的棺材,毫无疑问这是为他准备的,
疚年喃在梦中保持着一种迷惘的状态,他跳入棺材缓缓地躺了下来,那厚厚的棺木也随之开始盖上,可见的光渐渐消失,
……………………
呼!滴!呼!滴!
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尖锐的滴滴声,疚年喃的胸口起起伏伏,
心电图上那跳动的曲线与将要合上的棺材诡异的保持同步,
而那爬满疚年喃全身的萤火虫也只有几只还在闪着光,剩下的早已死亡,仿佛在为疚年喃殉葬,
嘭!
滴——
梦与现实离奇的交割,棺材盖上的声音与最后的长滴声在两边响起!
呼吸声戛然而止!
疚年喃那双闭合的眼睛猛的张开!
如果有人现在看到他的双眼,一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诡异!十分的诡异!
疚年喃他那灰色的瞳孔中两轮苍白的满月正倒映在其中!
一切都在这一刻陷入死亡的宁静,而后又再度破碎!
月光像潮水般退去,病房中的一切都开始恢复原样,
滴!滴!滴!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疚年喃他死了又活了,
而那群失去生机的萤火虫又开始亮起了光,只不过身躯变为了白色而且发出的还是白光,
月亮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
哔哔哔!哔哔哔!
闹钟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少年,
咔嚓!
熟练的一掌拍在闹钟上后疚年喃慢慢爬了起来,
“啊~”
伸了伸懒腰,疚年喃模糊的目光才开始变得清晰,
“又是美好的一……嗯?我擦!妈呀!这踏马啥玩意!?那个瘪犊子玩意放我身上的!!!”
美好的一天从疚年喃看到自己身上爬满的白虫子而吓的叫起来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