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颂,疤脸今天过来,跟你说了什么?”张大海问道。
“打压我,让我屈服。不要像以前那么嚣张。”陈颂说,“还有就是,想通过我跟姚叔搭上线。不知道他具体想干什么?”
张大海捏了捏拳头,同仇敌忾地说:
“阿颂,你不要放在心上。疤脸算什么东西,他在姚叔面前什么都不是。你迟早能找回今天丢的面子。”
“我昨天命都差点丢了,今天丢些面子,不算什么。”陈颂打算为自己性格的变化找补一些,便说,“我算明白了。人啊,还得靠自己。姚叔是厉害,可灰蛇要杀我,我不照样只能等死,姚叔远在天边,救不了我。还得是自己挺起来。”
“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既然不够强,那还是低调谦逊些。以前的我太狂妄自大了。”
“疤脸想让我低头,那我就低给他看好了。且看以后,谁大谁小。”
张大海倒没想到,经历过生死,陈颂真得性子大变了?
可是以前,他也不是没被人打过,砍过,也不是没差点死过,不还是我行我素,丝毫没变。这次真得成长了?
心里这样想着,张大海手上却鼓掌,高声赞叹道:“说得好。阿颂长大了,成熟了。我们还年轻,不争一时,就看谁笑到最后。”
陈颂把自己都说得振奋起来。他是要好好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活他个波澜壮阔。
他坐起身来,在屋里找了件淡蓝色的涤棉T恤衫穿上,找了根头绳胡乱地把长发绑了起来。
他很想去剪了这头该死的黄发,可又怕个性前后反差太大,惹来不必要的关注,毕竟原身对这一头黄发可很是情有独衷,喜欢的不得了。每周都要去理发店专门护理一番。
陈颂对此实在是无语的很。
“阿颂,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我在来的路上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陈颂拿过手机一看,还真是没电了,他一边找出充电器,一边问:
“哦,对了,昨晚,我在太平间看到了阿灿他们的尸体。帮里有说什么时候去处理吗?”
“已经有人过去了。把他们火化后,直接葬到公墓里去。帮里出的安家费也下来了。”张大海说。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有件事要去处理。你这里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事。你去忙吧?”陈颂说。
“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张大海离开前说,“晚上一起去喝酒。”
“好。”
......
张大海走出陈颂的住处,驱车来到了一间茶馆。
他停好车,走进了茶馆的一个包厢。
包厢里有三个男人等着。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老头。
中年的和年轻的,一看就不像普通人,身上带着江湖中人的煞气;老头就只是一个普通老者,畏畏缩缩的,隐隐有些惧怕身边的这俩人。
“段大哥,不好意思,来晚了,劳你久等。”张大海进来时,先向屋里的中年男人抱拳道。
三人见张大海进来,也都纷纷站起身。
“大海,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中年男人亲切地笑道。
年轻的则恭敬地叫了一声“大海哥”。
老头嗫嚅着没敢出声。
段大哥,段立金,是名江湖散人,也就是无帮无派的江湖人,他们交游广阔,信息灵通,经常替别人跑腿办事。
几人重新坐下后,张大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