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傍瞬间吃了一个暴扣,陈玉大骂道:“你嫌我命长了是吗?”
阿傍捂着脑袋说道:“可这太子太不干人事了啊......”
陈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那目前看来,也只是太子所作作为,至于陛下,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商康帝到底知不知道太子的作为作为,如果知道,那为何不管?
如果不知道,那他不在太子身边安插耳目?还是说......连耳目都是太子的人?!
陈玉惊出一身冷汗,离开刚坐热的凳子,慌忙上马,赶去了卦部。
夜色渐深,风声在耳边呼啸,陈玉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信中的字句:“太子许我千两金,吾还太子三千命……十五年来,吾甘为太子之刀……”
夜晚的乾天塔无疑与巡夜司一般热闹,陈玉赶忙前往顶楼,在卦主震惊的面孔下拉着赵孔雀就往外跑,“卦主,这小子我先借走了!”
赵孔雀就这样被陈玉拉走,架到了安灵馆内,陈玉似乎还不放心,又把赵孔雀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赵孔雀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袍,咕嘟咽了下口水,害怕的问道:“陈...陈兄你这是......”
“你想多了。”
“你看看这个。”
陈玉没好气的白了赵孔雀一眼,把白鲤的信件拿给了赵孔雀看。
他如今能信任的人太少太少了。
卦主、宁公二人与皇帝关联密切,而且说实在话,陈玉并不信任他们。
宁戟虽与自身关系不错,但毕竟是宁公的侄子,此等机密,陈玉无法言说。
至于佘远山等人,估计还在昏迷呢......嗯?昏迷,我靠,把他们忘了。
目前唯有赵孔雀自己能够完全信得过,不仅仅是因为生死之交,更是因为赵孔雀绝对信任他。
赵孔雀看到一半登时把信件塞回陈玉手中,两眼一闭就躺在床上,“老陈,我瞎了,看不到了。”
陈玉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骂道:“少给我来这套!”,赵孔雀这才捂着屁股说道:“那你跟我讲也没用啊...我一个三品高阶,你一个三品...嗯??!”
“你怎么...身上有着五品的气息,但却只有三品大圆满的修为?”
赵孔雀双眼发直,呆呆地看着陈玉,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先不说这个,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等等看吧。”
“什么意思?”
赵孔雀不紧不慢的说道:“如今陛下寿宴在即,你打算在陛下生日的时候把太子的事情说出去?你要当着全天下的面打陛下的脸吗?”
“再说了,你怎么可以肯定白鲤所作之事是太子授意?”
“那白鲤都说了!”
“是啊,也就只有白鲤说了不是吗?”
陈玉陡然明白了赵孔雀的意思,诚然,哪怕白鲤所说之事皆是真的,可是证据呢?
他没有证据,只有白鲤的一纸文书。
污蔑太子,可是死罪。
“那我得怎么办?就看着他这样扰乱大商?”
“做他门客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