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见白鲤如此,依旧笑道:“赌晚辈能否能一刻内做诗。做出称得上是名篇的诗。”
“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赌?你不过巡夜司小小一个生肖,有什么资格和我赌?”
“命。”
“什么?”
“命。”
陈玉重复了两次,语气坚定,眼神坚毅。
白鲤面上从不屑转为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玉。
众人也是瞪大双眼,赌命?
“晚辈正如前辈所说,不过巡夜司一位黄级生肖,不过是一位收尸人。而以前辈之高傲非凡,想是看不上那黄白之物,晚辈一无所有,唯有一命可赌。”
“若是晚辈输了,前辈自然可以放下心来,同时也可揭穿我这欺世盗名之辈,如何?”
“只是不知晚辈这条贱命,能从前辈手中换些什么?”
陈玉依旧恭敬,但一旁的洛泉却是险些笑出声,偷偷和公羊白传声道:“这小子,够精明,够狠!我喜欢!拿命给白鲤这老王八蛋架上了哈哈哈!这老头可得出血咯。”
“那也得看这小子有没有真本事,若是出事了我们可保不住。”
洛泉笑道:“这不是还有阿武在吗?他保得住的,就是白老头难咯。”
“可......”
“哎呀我俩看着就好了,哪有我们俩什么事,这是太子与二殿下之争了。”
公羊白想了想,最终不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眼前。
白鲤面上一黑,知晓自己被陈玉架住,只得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重重地拍在桌上,闷哼道:“老夫的本命文宝,够吗?”
那盒子通体泛着柔和的光晕,被扣着一道精密的机关锁,若无钥匙,恐怕根本打不开。
随着白鲤声音落下,盒子咔擦一声被打开,其内静静地躺着一块洁白的砚台,砚台上散发的道韵与气息,赫然是六品!
“哟,清白砚,白老头你够舍得啊?这可是个好玩意。”
洛泉打趣道,而一旁的公羊白看的有些惊了。
本命文宝是文道修士步入文道时所凝练的第一道文宝,承载的是文士的根基,而如今白鲤竟然舍得将这本命文宝拿出来赌?
更何况清白砚是白鲤手中最强的法宝,其上孕养的浩然正气不仅可以滋养文修身子,更是能在心中养出清白之气,要知道,一抹清白之气便可养出无数浩然正气!
白鲤看着面前的清白砚,眼底的不舍一闪而过,随即不耐烦地挥挥手,盯着陈玉看道:“一刻之内写不出诗,我杀你。”
言罢,白鲤的头顶竟然浮现一卷卷轴,卷轴摊开,一股奇异的吸力传来,陈玉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吸走,随即便看到一道光波从他的胸口传到了那卷轴上,原本空无一物的卷轴登时浮现了陈玉与白鲤的名字,并且写下了赌约与筹码。
“一刻内做不出让在场两位以上信服的名篇,陈玉死。一刻内做出让在场两位以上信服的名篇,清白砚归陈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