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顾小筠蜷缩在床上,无神的双眼紧盯着墙壁。
怨恨和妒忌,她当然有。
她妒忌那个男人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被母亲嘘寒问暖,而她无论怎么做都只能被恶语相向。
无论现在,亦或者是过去。
幸福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破碎,以前的母亲虽然不喜欢她,但在父亲在场的时候还会假装关心她几句。
自从父亲消失以后,母亲和那个男人就不再掩饰,鞭子、烟头、巴掌......一切能够得着的东西都成了折磨她的工具。
甚至半夜会被他们的苟合声吵醒。
最近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今天早上母亲不在的时候,他的眼神完全和某种野兽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才会躲在楼梯口。母亲看到她的时候说的是:“小畜生,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事实上家里的每件衣服都是她洗的,她每天挑的衣服已经是最完好的那件了。
她也想过逃跑或者反抗,但一想到她是自己的母亲,她无处宣泄的怨恨就已经被压制住了。
她怨恨母亲和那个男人,也妒忌每一个仍然享受幸福生活的人,她感觉自己再压抑下去要坏掉了。
咕噜噜。
肚子突然传来响声,无论午餐还是晚餐,她做完之后扒拉了几口就离开了,她实在受不了那个男人赤裸裸的眼神。
......
“听你这么一说很像启明教的手段呐。”
“启明教?”
安绪困惑地看了眼前的老者一眼。
老者来自南月主城区,是他的老客户。安绪查了顾小筠一家发生的事以后,感觉有很多疑点。
正好老者今天老找他买符纸,所以向他请教一番。
老者轻轻抿了口茶,说道:“最近南月主城发生过几起了,启明教让被蛊惑的狂信徒去接近一些有所成就的人。”
“然后等到合适的机会找名目侵吞他的资产。”
“而且启明教明面上派出的人都是教义入脑的普通人,哪怕被发现也没什么损失。”
“他们明显这么做很久了,只是最近才被爆出来罢了。”
“现在南月主城在严查这些现象,像你们这些比较偏远的城区没收到消息也正常。”
“不过也可能只是巧合,单纯的家暴罢了,你可以联系一下执法局试试。”
安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老者道了声谢。又想到自己今天商店里的物品,心里慢慢有了计划。
他不是圣母,但看到一个女孩在自己面前如此凄惨还是忍不住有些恻隐之心的。
对面的老者见他有些心不在焉,联想刚才安绪问他的问题,轻笑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来南月主城有事可以找我。”
安绪起身送他离开后回到家中,打开一个箱子,开始准备起来。
敛息符、侦察符、安眠符......安绪将可能用到的符纸贴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