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远不语。
治静:“师叔……师兄说,就知道你没安啥好心,不对,师叔这秃驴没心,金茧被破开,谁能有你吃的多,打工兽总无出头之日!”
“你踏马个傻缺,哦,这句是骂我的。”
治远:……
清秀邪异的离殊清淡扫了一眼治远和治静,“你俩谁敢懈怠,今晚我就带谁去面见地下师兄,传他无上佛法。”
“师兄说……”
治静刚要开口,就被暴跳而起的治远一个俯冲,扑倒在地,拳头招呼,“说说说,你踏马个兽天天哪有那么多话,有你这么个师弟,我这兽生得多挨多少顿揍,我早晚被你坑死,干活!”
郭北县县衙偏厅。
方府夫妇,方休父母。
方母看着方父睁开眼睛,急切问道,“怎么样,山君大人可有回话,她是否愿意出手去救休儿?”
方父摇了摇头,古板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山君大人说,休儿被金山寺的妖僧带走了,当时有城隍爷在场,她不好出手。”
“山君大人还说,休儿斩杀了入我们方府的三位猿妖,如今妖魔气入体,等于十死无生,以山君大人的意思,休儿没有再救的必要,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修行。”
方母听完,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泪如泉涌道,蹲在方父面前,揪住对方的衣袖。
“清渊,休儿虽不是我们亲生,可那也是我们的亲侄儿啊,我们看着他长大,比亲生的还亲,我们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去死啊。”
“你去求求镇魔司的那些好友同僚,如今我们方府有难,碍于以前的情面,他们不会不帮的。”
方父方清渊摇了摇头,“镇魔司法纪严苛,我们父母二人如今一个是伥鬼,一个是借尸还魂的妖物,他们不可能与妖魔为舞,是不会出手帮我们的。”
“再说休儿如今堕落成妖魔,镇魔司见之必只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将休儿斩杀,那只会害了休儿。”
方母丧气的坐会位置,“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干等,等着休儿身死道消,什么也做不了。”
方父默不作声,他已经不是生前的镇魔司金甲镇魔使了,而是一头苟延残喘的山君座下伥鬼,如今实力最多与方府的那些下人画皮鬼差不多,他拿什么去救?
方清渊起身,“我去金山寺一趟。”
方母攥着方清渊的衣袖的手捏紧,“我陪你同去。”
方清渊摇头,“我如今只剩一身行将就木的皮囊,金山寺的那些妖僧对我起不了兴趣,可你不一样,你虽没什么道行,可你这具狐躯终究是来自九尾天狐一族,对那些妖僧还是有些诱惑的。”
“在这等着,休儿即便是死了,我也会带他着的完整尸首回来,也算是给大哥大嫂一个交代。”
方父拉开房门。
“叔!你现在要出去,需要马么?”门外李大春率先开口。
方清渊拍了拍李大春的肩膀,“要一匹脚程最好的马。”
“好咧,我这就给您老准备去。”
方清渊接过李大春手中的马缰绳,越上马背,朝着郭北县以北,出城。
李大春看着枣红马消失在夜幕里,拍了拍腰间的水囊,“老大,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不然这‘蛮龙液’可就浪费了。”
李大春刚转过头,就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方母,眼神微红,却面带笑意,“大春,刚才我和你叔在屋里的对话,你没听见吧。”
李大春面不改色,木讷的摇头,“没啊,你们说什么了,是什么秘密么?我不想知道。”
李大春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步伐几乎堪比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