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你们在潞州屠戮一镇的老百姓,一个活口都不留,可还记得?”声音突然又从后面传来。
十八人心里一震,猛地回头,岐王他们不见了。
“老大,是人是鬼,就连的我听声辨位都无法识别位置!”
“管他是人是鬼,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搜!”
话音刚落,四五个人像魅影般闪出十几丈远,没过一会儿四五个身影又突然跳回来。
“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跳回来的这几个人全部倒地,口吐鲜血。
“老三,怎么了?”
“老大,我们连他们的样子都没看到,什么时候下手的都不知道。”
“杀人于无形,世上还有比我们十八黑甲还快,还很的人,太可怕了!”黑甲老大不禁打了个冷战。
“老大,你看,三哥的盔甲并无损坏,这是伤其内俯。”
“何人如如此高深的内力,能伤我们的都不在此,也不会伤我们呀,究竟会是谁?”
“老大,我们今天算是栽了,赶紧撤退吧!”
说着剩下的几人就准备要走。
“走,你们还走得了?杀人得偿命,此地已经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哈……哈……”
声音时而在左,时而在右。黑甲士围成一团,紧握手中兵器,脸上露出恐惧和绝望的表情。
“当年你们屠村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也有恐惧的时候。”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死人不必知道我姓名,你可以走,其他人留下,回去告诉南宫老儿,让他好好活着,我会去找他的。”
话音刚落,十二个黑甲士全部倒地,剩下的老大不敢再留片刻,转眼间就消失了。
岐王被救走后,坐上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一直朝南驶去,差不多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一处人家,岐王下车后三四个仆从搀扶着进了屋内。屋内端坐一位年仅二十岁的男子,眉清目秀,气宇轩昂,眉间透露一股英雄气。岐王端详半天,心中暗自道这年轻人从面相上看不简单,实为人中龙凤!
男子面带笑容上前给岐王行了礼:“草民梅翊舒参见岐王,今日料想岐王会路过云梦山,特在此地等候。”
二人寒暄罢,桌上酒菜以上好,王子仁肩上被刺伤的伤也处理好了,此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身。
梅翊舒微微一笑到:“已经得手。”
说罢一白衣女子身上背着一古琴,手拿一短剑,走了进来,另外一女子把身上背的十七副铠甲扔到地上。
“主人,按您的吩咐,死十七人,放走一人,我把他们的铠甲拔了下给你带回来了。”
“辛苦你了,你的仇算是报了一半了,主谋另寻时机再报不迟,下去洗洗吧。”
梅翊舒说着起身走向黑家边,大量了一番,这时岐王和王子仁也凑了上来。
岐王翻了翻铠甲说道:“这黑甲是什么做的刀枪不入?”
“黑甲,又称铁布衫,是用晶钢铁抽丝锤炼而成,薄软如绫罗,穿上和其它衣裳没区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谁又能锻造出如此精妙绝伦的铠甲?”
“相传铸剑大师赤精子无意间得到一块晶钢石,锻造出十八副黑甲,后来听说这十八副黑甲被盗,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十八年前的潞州清风镇。”
岐王略有所思后低声对王子仁说道:“杀我的必定是三人其中之一。”
梅翊舒领着岐王回到座位上。
“王爷放心,要杀你的人我已查清,乃北椋皇帝,黑甲是北椋宣平侯的死士。”
岐王夹起菜又放下了。
“原来如此,这里面果然有阴谋,不行,我得赶紧回京禀报皇上,让皇上早做准备。”
岐王说着就要动身走。
“王爷不必着急,待用完膳再走不吃。”
此时此刻的岐王着急万分,恨不得马上到京城。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必来登门答谢,此事关系到国家存亡,本王一刻也不能停留。”
梅翊舒不慌不忙得站起来把岐王扶回座位坐下。
“王爷,在下岂不知王爷心系国家安危,您先坐下来听在下几句再走也不迟。”
岐王虽然坐下来了,但是心中仍然不宁,万分着急。
“王爷,不必担忧,皇上已经命韩将军防守三关,想必这几日敌军不会贸然进攻。”
梅翊舒看岐王听后心理平静了许多。于是他就接着说道:“今天下一分为四,三国挑起战事,乱世必起,而我南启相比其他三国势力最弱,王爷您有何良策退敌?”
“公子说笑了,今日崤山会盟是乃小王愚昧所致,让天下人笑话了,更别谈有退兵良策。”
岐王说着就把脸侧到一边。
“王爷您不必自责,三国借三大宗师的死嫁祸于十二峒,讨伐十二峒,本就是灭南启,会盟只是借口而已。当下应该考虑的是该如果应敌。”
岐王站了起来,抬头仰望星空,感叹到:“月亮还是月亮,说不定不久后就是他国的月亮了,哎……。”
岐王转过神来,面对梅翊舒到:“今我南启人才凋敝,朝堂上可堪大用之人寥寥无几,况皇兄龙体孱弱,恐不久已,大臣中人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唯韩将军一人能擎天保国。”
岐王说着就痛哭流涕。突然间他又猛然抬头,盯着梅翊舒,瞳孔放大,脸中溢出振奋。梅翊舒被岐王着举止惊住。
“我怎么这么愚蠢呢,眼前不就是经国济世之才呀!”
说着岐王扑通跪在地上。
“梅公子,我知道你有经天纬地之才,请救我南启子民于水火。”
梅翊舒见岐王的举动,并不惊讶,他心中要有救世妙计,只等岐王求助,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梅翊舒不慌不忙的把岐王扶了起来,然后示意丫鬟打开地图。
“草民不才,才疏学浅,思得一计,不知妥否,但愿能助岐王。”
“有何良策,望公子到来,孤当从之。”
梅翊舒走到地图旁,说道:“三国来犯,不足为惧,西夏善骑兵,倘若来犯我朝,必攻榆木川,榆木川前的黑木林是敌军必经之地,可在比设防,伐其木,断其后路,使其未到关口先死一半。我有一图,王爷拿回去按图实行,西夏可除。东栎善水战,可准备几百只小船,船上扎满草,浇上桐油,九月十五江上比起大雾,把敌军引至紫荆口,用火点上小船,顺江而下,东栎可除。至于北椋,其势最强,且路途最远,必会速战速决,北椋来势汹汹,不可正面强攻,应断其粮草,我这十七副铠甲正好派上用场,岐王可挑选十七位身手敏捷之人,烧其粮草,第四敌军不攻自破。”
岐王听的心潮澎湃,激动万分,不由得拍手叫绝:“妙,真妙!公子乃神人也,人在山中,天下已定!”
“王爷谬赞了,此时正值国家危难之际,草民就不留您了,我派收下安全送您进京。”
“多谢公子相助,本王还有个不清之清,望公子同我一道进京,有公子在身边,本王有不懂之处,随时可以请教公子。”
“多谢王爷美意,草民还有事未完,我让我侍女协助您,他日必有缘再见的。”
岐王见梅翊舒回绝,就没多请求,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既然公子有事,那本王就不必勉强,他日必当重谢。”
“王爷严重了,同为南启子民,国家有难,岂能不尽绵薄之力!”
说着他们就走出门外,侍女已经牵着三匹马等候在门外了。
梅翊舒嘱咐侍女说:“碧落,保护好王爷,有什么变数,立即回信。”
“是,公子”
原来击败十八黑甲的正是比女,面无表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孤冷。
临走之际,岐王要上马了,又把脚放了下来,他心中似有疑惑。他转头向梅翊舒问道:“梅公子,本王还有一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烦请一解。”
梅翊舒哈哈大笑。
“王爷是想说草民为何要救您还助您?”
“正是”
“我是报当年王爷您的一饭之恩,王爷请您放心,在下不会害您的。”
岐王愣了片刻,欲问个明白的,不想王子仁和碧落催促他赶紧出发,他只好作罢。
于是三人骑着马朝京城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