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历2018年,深城城北区城郊。
木菠萝树下,一个身穿淡蓝色朴素休闲装的年轻男子站在那,等待自己叫来的网约车。
这个年轻男子就是牧雪年,寓意为瑞雪兆丰年。牧雪年长得不是非常帅,只能算耐看小帅型,身高186cm,体重75kg,身材挺拔而健硕。
此时,牧雪年脸上充满忧愁的看着手中的演唱会门票:“半年时间快到了,房东太太快要催房租了,我得早点坐上网约车去到演唱会现场,将演唱会门票卖掉,获得交房租的钱。”
“嘟嘟嘟......”单调而又急促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在牧雪年耳边不停地回荡,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催促。
他眉头紧皱,烦躁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中出现的“房东太太”的名字时,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妥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对命运做出最后的抵抗。最终,他缓缓地抬起手臂,将手机凑近耳边,那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手中拿的不是手机,而是一块千斤巨石。
“喂,房东太太。”他那低沉且压抑的嗓音,仿佛是从喉咙的深渊中艰难挤出。
“牧雪年呀!你这都半年没交房租了,算下来已经欠了足足 2万的房租水电费啦!要是三天后还不交房租,你要么来我房间陪我一晚,要么就给我滚出去!”手机中,房东太太那千娇百媚中带着威胁与诱惑的声音悠悠传来,那声音犹如从电影里妲己的口中吐出一般,魅人心魄。
“三天内,我肯定会凑够房租的!”牧雪年的声音中透着不耐,却又异常坚定。
说罢,他狠狠地按下挂断键,好似那并非一个普通的按键,而是一把能将所有烦恼一并斩断的利刃。他的脸上,先后闪过愤怒、挣扎、无奈、妥协等神情。
收起手机,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如此这般,反复三次,牧雪年才勉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若有可能,牧雪年宁愿一辈子都听不到房东太太的声音。
对于那些从未见过房东太太的人而言。
仅听那声音,定会觉得房东太太定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然而,现实却颇具反差,房东太太身高足有一米七几,体重更是超过了两百五十斤。
倘若有人认为仅凭这点,就会让牧雪年听到其声音便如此抗拒?
牧雪年定会反驳道:“不,你大错特错了。真正让我抗拒的原因,是房东太太明明身份证上写着性别男,却偏偏喜欢穿女装、扮女人,还非要租客称呼他为房东太太的这个怪癖。”
“还有就是,他有我住的地方的钥匙,常常会在半夜摸过来,想要爬上我的床。要不是我在门后面加了安全锁,又加了东西堵着。他还真有可能成功了。”
面对这样一个想要和你“男上加男”的房东太太,你又能保持淡定吗?
“要不是他家房租比别人便宜一千块;要不是就他那儿房租可以先拖欠半年;要不是我刚毕业连吃饭的钱都得刷用呗;除了他那没得选,我早就搬走了。”
“哎,我知道想要出人头地难!但是,谁能告诉我,只是想轻松点活着为什么也这么难呢?”牧雪年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满是酸涩与苦楚。那声声叹息,仿佛是他对生活的无奈控诉,又似是在困境中挣扎的呻吟。
不怪牧雪年这么感慨,实在是这些年的经历太操蛋了。
牧雪年三岁就父母双亡,若非恰巧被孤儿院做志愿者的姐姐救下,牧雪年已经被冻死了。
而后牧雪年奋起读书,好不容易考上了深城电子科技大学机械学院。
以为毕业后就可以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谁知,倒霉的宿命还是找上了牧雪年。
半年前,从大学毕业毕业的牧雪年,怀揣着那点微弱却炽热的希望,懵懵懂懂地踏入了世界五百强企业刨陆集团。
进入刨陆集团后,牧雪年满心指望着自己能就此摆脱命运的阴霾,迎来转机,过上梦寐以求的安稳日子。
怎料,苦难恰似那如影随形的幽灵,死死缠住了牧雪年的脚步,不肯放过他半分。
入职刨陆集团的第二个月,仍未拿到工资的牧雪年,战战兢兢地向主管询问究竟是何原因。主管却面不改色,冷冷地吐出这是公司所谓的“企业文化”。还大言不惭地保证,半年后会发工资,并且会额外多给百分之十二的工资当作补偿。
牧雪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选择了忍气吞声。然而,漫长的半年时光如噩梦般流逝,工资如同那缥缈的幻影,始终未见踪影,等来的竟是老板如惊雷般卷款跑路的噩耗。
气得牧雪年捶胸顿足,声嘶力竭地大骂老板是毫无人性的畜牲,连打工人那点赖以生存的血汗钱都要狠心诓骗。
这半年里,若不是牧雪年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像个亡命之徒般拼命去跑外卖,不知疲倦地去做兼职,恐怕早就被饥饿的獠牙无情地撕碎,成为这残酷世界的弃儿。
即便如此,牧雪年依旧深陷债务的泥沼,无法自拔。网络平台的贷款如沉重的枷锁,房东太太那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的房租水电费,像一座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大山。全部累加起来,竟有两万多元之多,仿佛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黑洞。
“这辈子,一路走来真的是太难了,M的老天爷……”回想起艰难的过往,牧雪年气愤填膺,忍不住吐出心中早就想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