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听到罗清这样问道。
薛安仁的两个学生也傻眼了。
这两位镇抚司的大人是来抢钱的?
于是薛安仁的两位学生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大人,我们这个月的钱已经上交给方大人了,他老人家…”
“问你了吗!”
罗清一个冰冷地眼神让这人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额头也是不遑多让,汗水直冒。
不由得后撤两步,还差点一个不慎跌倒。
薛安仁这时也明白过来,这人就是来找麻烦的。
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直接掏出了今日别人给的医疗费用。
拢共一百多两银子。
他就这样双手捧着,递到罗清面前。
却见罗清看着他诡异一笑。
“有意思,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钱放入了你的口袋里?”
“我…”
薛安仁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想要你拿去就是,还说出这般话来恶心于我。
端的是不当人子。
然而他没想到,这只是个开端。
“人证物证具在,薛医师,看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罗清一个眼神使出,刘顷从不知哪儿摸来的一根粗大绳子,直接套在了薛安仁身上。
薛安仁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呆滞在原地。
直到刘顷推搡了他一把,这才明白这两人今夜就是为他而来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地方得罪这两人。
但也知道,自己在两人面前没有反抗的余地。
然而他的两个学生就不是这么想了。
其中一人上前一把拉住刘顷。
说道:“这位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我老师他与贵司的方崖大人关系匪浅,您…”
还未说完,刘顷不耐烦的直接撇开他,同时一脚踹在那年轻人的胸膛上,将其踢得后退好几米倒地不起。
也就是他收着力,不然这一脚直接让薛安仁这学生当场丧命。
另一人见此,自然不敢再与刘顷纠缠,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
只能搀扶着受伤的师兄,看着罗清二人押着薛安仁悠然而去。
“我们赶紧去找方崖大人,平日里老师不时请他喝茶吃饭,月钱供奉也多出不少,请他出马,老师一定不会出事。”
薛安仁的两个学生一合计,当即想了这么个办法。
另一边,刘顷拉着绳子像是拉着畜牲般拽着薛安仁。
罗清则是面无表情,不时有令薛安仁惊悚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是在考虑如何下手。
薛安仁看出两人是以罗清为主,心里想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于是问道:
“这位大人,不知小人哪里无意冒犯过您?小下无心之失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愿奉上银两两千,还望大人饶恕小人之过。”
一通话下来可谓是情真意切,配合那张一看就是良家人的好人脸。
要是没罗贵那档子事,要不是今日拖刘顷调查得知眼前这人不是被迫而是主动要谋害罗贵,罗清还真就给算了。
冷冷一笑,嘴角吐出四个字。
“罗记药铺!”
闻言,本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的薛安仁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
“其实我也好奇,你与我大伯所开设的药铺距离相隔甚远,生意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没有多大竞争关系,为何…”
罗清顿了顿,双眼直直凝视着薛安仁,两颗黝黑明亮的眼珠像拥有那洞察人心一般,让人说不出谎话。
“为何你要插手进来,明明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