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的平安出乎他的意料,刘可让还是决定按照原先计划去医生家调查。走一路问一路,刘可让到达了医生所在的地方,他其实已经不怎么怀疑这个人了,因为出现异常的人和医生没什么关系,除了那位老人住的离他近点。
刚好先经过老人的房子,刘可让从窗户中向里撇了一眼,屋里没人在,昨天装菜的袋子放在炉边,已经空了。这食量,刘可让知道那旺盛的生命力是怎么来的了。收回目光,接着前往医生的住址,是栋二层木楼。
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里面没传来回应。刘可让握住门把手使劲一推,门没锁,开门时扑面而来的花香和药味混合的复杂气味冲得他一晃神。适应房内的味道后他进到各房间里查看,所有门窗都是关着的,生活的痕迹也少得可怜。‘人好像早走了。’刘可让没打乱陈设,原路退了出去。
刘可让轻松接受了这次的无功而返,每次的情报都是真的才不正常。他沿着老太太家到酒馆的路上行走,一直在被动运行的呼吸法转为主动调用,刘可让全力感知这条路周围人的生命力。
‘卖萝卜的、刚才走过去的大妈……’有了调查方向后的收获大得吓人,刘可让找到了十几个异常人员,对着分布密集程度,他基本上得出了敌人活动的范围。可它一直不现身,自己也抓不住啊,刘可让有一种用偃月刀绣花的无力感。
得出只能蹲守结论的刘可让回到酒馆,照样点热销的酒,照样付贵的要死的前菜费,不同的是这次他提前向伙计预定了今晚的那个头牌。没办法,这是他唯一可以查看身体到底哪出问题的异常人员。等到月色渐浓,伙计领着他上楼,早知道顾客是谁的头牌出来迎接,却在楼梯口脚一崴从上面滚了下来。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之后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但没几个人离开,反而都围了上来,甚至街上的都在往里挤。刘可让的眼睛越瞪越大,刚才在楼上见到时还旺盛的生命此刻迅速衰减。‘不,不是衰减,是转移!’刘可让根本看不见减少的能量去往何处,现在的女人身体里的力量衰弱无比,但却给他正相符的感觉,就好像之前只是有着强大生命的东西套着她的皮一样。
‘是寄生吗?可没看到有东西出来。’刘可让打断了自女人死去后一直在试图找理由不退钱的龟公,让他把钱用来处理女人的后事,赶紧挤出了酒馆。他不再隐藏自己,全速前往旅馆,隐藏已经没意义了。刚要接触,目标就直接死亡,他绝对暴露了,得快去取刀。
才到旅店门口他便停下了,门外一个身影提着他的包,垂下的手里握着装刀的木匣。这不是本体,鬼所特有波动和生命搭不上联系,又是一个受害者。很显然,这是激发状态下的傀儡,其眼中爆裂的血丝和凸出到要炸开的血管让刘可让明白不能用对待普通人的态度对他。呼吸法的原理是全面增强身体对氧的利用率和效率来使身体素质大幅提升,而对面的是直接燃烧生命力硬生生推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