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从十日便不对劲了,父亲每日早出晚归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种种迹象使我不能在装聋作哑。
晚膳时我向父亲询问今日家中事宜,他闭口不答,问母亲她也是直叹气。
怎办?家中定然是出事了但因何事却不知,我想到了已为人妇的阿姊,当我连夜奔向阿姊婆家时心中却是一梗,昔日的侍郎府早已人去楼空,不见半点生气。
我走入府里轻车熟路的来到阿姊房前,没有进去,因为我的阿姊就躺在门廊前手中握这一纸休书无了气息,她因为有孕高高隆起的肚子瘪了下去衣裙下的血迹早已干涸,我像个女鬼一样抱着我的阿姊狂奔回家,我拉上爹娘要去报官给我阿姊讨个说法,爹娘制止住了我,命人买了幅棺椁将阿姊葬了下去。
我气急了,大骂爹娘懦弱没出息怕事,他们也只是任我骂,直到一阵头晕昏了过去,醒了便在这塍阙山了”。
“所以你晓得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吗?”身旁的乞丐问道。
池云鹊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他也没有在问下去。
从池云鹊晕下之后便被父母连夜送到这里,同行的张伯在她醒来之后给了我一笔钱嘱咐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便离去,池云鹊心忧爹娘却无能为力,于是请求附近回京城的商人带她回去但不幸被骗光了钱财,付不起房钱等不来接走的人只得被赶出去沦为乞丐。
池云鹊已记不清这是乞讨的第几天亦或者第几个月了,也想不了爹娘因为她好像要饿死了,刚刚说话的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可能觉得她要死不死的样子觉得晦气吧。
月光慢慢照射在身上,池云鹊也快没了生气,忽的瞥见了对面的饼摊摊主收摊时落下张吃剩的张饼,求生的意志使她慢慢向前爬去,饼与她有一条路的间隔,用尽全身力气爬至一半眼见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只是这时地面震动一辆马车竟朝这个苦命人狂奔而来,眼见马车愈来愈近池云鹊认命般躺好迎接死亡的来临。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地面的震动也戛然而止,马夫“吁-”的一声叫停了死亡的来临,这时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凭耳朵去听。
“道长,您稍等,路中间死了个乞丐挡住了路,我把她拖走”马夫说完就下了车拉起她的脚踝拖向路边。
池云鹊不认命的拉住车夫的衣角希望得到一点粮食,车夫骂了句晦气扯开了她的手。
马车上的道长本是在闭目养神这一刹车和外面的叫骂声使他往外面多瞅了一样,他先是觉得那乞丐熟悉便叫停了车夫亲自下车查看,乞丐灰头土脸的着实让人分辨不清,他觉得这乞丐自己定然认识就让车夫把手帕沾湿擦拭乞丐的脸。
池云鹊也是这时强撑着眼睛睁开,看见一道骨仙风的人在为自己擦拭,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竟发现他的眼中竟亮了起来,慌忙让车夫送去就医。
池云鹊听见“就医”二字便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不知是什么时候,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回味着嘴里药草的苦味池云鹊明白是被救了,想着那日道长说的话心中确信应该是被他救了,恰巧这时一女孩端着汤药进来了,见池云鹊醒来眼中是藏不住欣喜万分。
“你终于醒来,这几日的汤药算是没有白费掉。”
女孩活泼外向与池云鹊说话的语气像是同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那般说话。
“感谢侠女救命之恩,”池云鹊起身朝她行礼。
她慌忙起身摆了摆手“不用谢我,我只是照看了你几日,是朗尊救的你。”
池云鹊诧异但回想一下那日听见的声音确实是男声。
女孩把池云鹊扶起拉着她坐床边做起了介绍:
“我叫雯笙,是朗尊坐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