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后。”
见到了女儿,宋云翰这才打起了精神,“阿浓过来了啊!”
“父后,您有事和我商量?”盛浓抬头,只觉有些不解,以往后宫添新人也没见父后如此疲惫。
“没什么大事,就是玺儿周岁宴那日,我可能不会出宫,这是当初皇帝在封我为君后的玉佩,玺儿有了心上人,你就传给她。”宋云翰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让盛浓明显意识到了不对劲。
“父后,您又何必如此着急呢!由您自己给她不好吗?”盛浓没有直接问出口。
宋云翰刚想说话,就被一声咳嗽堵住了,“如你所见,后宫之主不是那么好坐稳的,很早之前,我就被下了毒,日积月累如今才被查出。”
又是一声咳嗽,宋云翰急急拿手帕挡住,可盛浓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上面有血。
“父后!”
“传太医!”盛浓朝殿外大喊。
一连三个太医都表示无能为力,盛浓正要派人去将专门为陛下请脉的太医院院判请来时,宋云翰阻止了她,并让所有宫人下去了。
“阿浓,没用的,我知道是谁下的毒。”宋云翰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盛浓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是谁?
她不敢相信那么多年难道都是虚与委蛇吗?曾经人人艳羡的恩爱眷侣也会走到那一步吗?
“父亲...为什么啊!她怎么会这么对您?”盛浓的泪流了下来。
宋云翰,摸了摸她的头,爱怜地看了她一眼,“君王富有四海,我又怎么比得上她手中的权力呢!”
“我很高兴,你很像她,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同时,我也不希望你那么像她,你对阿玉,恐怕就和她待我一般,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那孩子,阿玉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性子倔些。”
宋云翰看着眼前仿佛在风吹雨打中使劲抓住土壤的女儿,叹息了一声。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不用伤心,好好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盛浓被数落得没有哭声,直到与正常人一般无二,君后这才放人出宫。
盛浓不是很乐意,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一走,很可能会发生自己不想看到的事。
“好了,宫禁之前,你是必须要出去的,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