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大的口气。”说罢,她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众人看着眼前一幕有些懵了,这还没动手呢。
下一刻,褚芜抬起头,看向屋顶:“金鳞,看到了吧,本宫可是受了好大的侮辱,回去之后,要如实向父皇禀告哦。”
永州太守不禁嗤笑:“装神弄鬼。”
但是马上,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金鳞?本宫?父皇……你你你你……”
褚芜从怀中掏出手帕,优雅地擦着嘴边的鲜血:“原来令郎的口吃是遗传大人你啊。”
‘噗通’一声,永州太守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太,太子殿下!”他听说太子去了梁州,为,为何会偷偷跑来永州!
屋内嘶声一片,紧接着所有人全都跪倒在地,满眼绝望。
天塌了!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此等姿态又怎能是寻常人,这次真的是碰到硬茬了。
屋内沉静如水,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跪在地上的人不敢说话,只敢用眼神交流,不知谁被如此压抑的氛围逼疯,突然站起来大声道:“什么太子,肯定是人假扮,还有金鳞,哪呢?有本事把金鳞喊出来看看,我看……”
话还没说完,褚芜很体贴地满足了他,只一拍手,屋顶瞬间塌了一般,八个男人犹如神降,护在褚芜左右。
永州太守差点昏死过去,这个气势,这个金色面具,是金鳞无疑!
“殿下,有何吩咐。”
“他想见你们呢,本宫向来爱民如子,去满足他。”
“是。”
其中一名金鳞转身朝着刚才那人走去,一步一步地,好似踩在了他的心脏上,他想要后退,但金鳞的气息太过可怕,他竟是一步都动弹不得,直到那只手死死地钳住他的脖子。
他没忍住,当众小便。
求生的欲望让他努力看向褚芜:“太……太子……”
褚芜轻轻一笑,十分温柔道:“见到了,开心吗?”
“太……”他的脸越来越紫,眼球逐渐暴起,褚芜就这样看着他,在他逐渐失去神采的眸光中,她终于开口:“好了,金鳞,退下,他已经见到了,想必以后再也不会忘记。”
那人仰躺在地,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而他脖子上的可怕指痕,正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刚才的一幕不是在做梦。
永州太守也不能继续装死了,连滚带爬到褚芜脚下:“殿下,下官不知是您啊,若是知道是您,下官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冒犯殿下,求殿下恕罪。”
“呵,不知便能纵容令郎猥亵本宫?不知便能命侍卫对本宫出手?不知便能命官兵包围本宫?甚至要诛本宫九族,活捉本宫,五万两,啊对了,还有为奴为娼,嗯?”
“太守大人,不知者无罪在本宫这里可行不通。”
“刚刚你们,甚至把本宫气吐血了呢。”
“你该当何罪!”
永州太守再度绝望,跪在地上不停地呢喃:“殿下,下官真的不知,求殿下饶过下官,不,只求殿下饶过犬子一命,他是无辜的啊。”
无辜?
褚芜差点笑出声,根据金鳞调查的结果来看,那猴子和永州太守一样,绝不无辜。
他们在永州一带可是一方霸主,无恶不作啊。
仿佛是听腻了他的求饶声,褚芜摆手:“够了,本宫特地来永州可不是为了听你求饶的。”
然而这句话却是让永州太守看到了希望,连忙问道:“殿下您有何吩咐,下官必当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是吗?”
众人抬头,小心翼翼地盯着褚芜,接下来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草药的事情得以解决,褚芜命五名金鳞全程负责此事,直到太守大人以及各位富得流油的员外们捐赠的草药安然抵达梁州城为止。
“各位,梁州的百姓们会感谢你们的,看在你们如此善良、如此有诚意的份上,今晚的事情本宫既往不咎,回去睡个好觉吧。”
宴厅一片狼藉,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最后宴会草草收场。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