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0章 北山冰海(1 / 2)御萝她拒绝封神首页

阳光穿透云层,拂过冰川表面,光芒似乎被赋予了生命,闪烁着柔和蓝光。

冰块融化的瞬间,彻骨凉意扑面而来,女人浮在水中,眉头紧皱却不见醒,想来是陷入了梦魇。

“所有生命都是自由的。”

“魁,你宣扬的自由,如果没有绝对权力,那就是自欺欺人。”

“你会支持我吗?”

“哪件事?”

“任何事。”

半晌没有回应,梦境里的人虚虚实实。

“倪商。”

女人骤然睁眼,对上那双古老却英气的眼睛,心跳渐起。

“烛九阴?”

她回望四周,“这是哪里?我没死?”

“你好像巴不得自己死。”烛九阴抱着胳膊,表情不悦。

“一个正常人被抽走那么多血,不死才怪。”倪商说,“我这是正常人思路。”

烛九阴懒得和她贫,手抵住唇,示意她噤声。

“安静点。”

“这冰川水有利于凝结伤口。”

“冰川?”倪商听闻,不由一愣。

“你到底把我弄哪儿来了?”

烛九阴游到女人跟前,眼睛直直盯着她瞧,“北山经。”

得到答案后又是一阵沉默。

“为什么救我?”倪商说,“你可不要说什么突发善心。”

烛九阴侧目,袍子在冰川下绽放成一朵黑莲。

“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死了可惜,我再难找到像样的血袋了。”

“听你这意思...是想和我续签合同?”

烛九阴噎住,甩了甩袖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倪商游到它跟前,目不转睛,“你就说想不想吧。”

对方视线太过炙热,烛九阴只好将头扭到一边,避而不答。

倪商见它害羞,正要逗弄,头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长条影从上方掠过,上天入地,搅得水面动荡不宁。

烛九阴微眯起眼,抬头捕捉黑长条的方位。

“蚣蝮......”

倪商闻言抬头,望着离开的蚣蝮若有所思,而与此同时,烛九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原地念诀,凭空生出一个屏障,将倪商保护了起来。

“你呆着别动。”烛九阴说。

倪商捶了捶屏障,发现内壁坚厚无比,于是冲烛九阴道:“你这是做什么?”

“有人在作妖。”烛九阴说。

它话音刚落,冰川下的温度又降了几分,晶莹雪花徐徐飘下,落入水中,却未见融化。

万千嗡鸣几乎同时响起,倪商身处屏障,隔着冰川水,瞧见头顶上方大面积的蝴蝶群,不由心生寒意。

“北山经常年温度低,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

烛九阴顿了顿,“或者说,除了那座山之外,此处算是它们的第二栖息地。”

“蝶栾山?”

烛九阴点头,默过后又道:“你们调查过蝶人出现的原因吗?”

经它一提,倪商不由一愣,“人为?”

烛九阴敛眸,“蝶栾山本是一座仙山,只是后来山内环境出现恶化,又因为是蝶人首次出现的地方,所以才被剥夺了“仙山”头衔。”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闲着无聊,所以去山上转了转。”

倪商等着它的后话,快到关键点时,烛九阴却忽然停住。

“怎么不讲了?”倪商恨铁不成钢。

烛九阴却是朝后蓄力一击,气流在空中爆开,震得海底颤抖。

“烛九阴,我总算找到你了。”

看清化形成功的鲲鹏,烛九阴没有多说,而是提醒道:“看来你的确被那些人荼毒得不深,区区一个小咒术,就让你六神无主了。

鲲鹏重复着主人给的口令,无意与烛九阴周旋,下水后就直奔倪商而去。

烛九阴也没打算留情,祭出黑燧石弯刀,反手刺向鲲鹏小腹。

少年化形后,壳硬厚重,弯刀直接刺歪了。

“没武器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的你。”烛九阴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观察其神情。

只见鲲鹏依然两眼灰质,已不见神思。

“既然能控制鲲鹏,不如出来见见,畏首畏尾像什么样子?”

倪商默默盘算着背包里的东西,又是一阵落水声,一道身影快速闪过,直接逼到烛九阴跟前。

瞧见她无事,对方才放下心。

“总算找到你了,商商。”

倪商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努力锉平,冲其微笑。

“好巧,鬼章会长。”

男人瘦了不少,此刻头发胡乱散着,有一种凌乱美。

“不巧,商商。”

“为了找你,我将这地图翻遍了。”

倪商瞧他这样,嘴唇一动,忽然道:“我有男朋友。”

“......”

鬼章表情白得和冰一样,倪商身处屏障,瞧见男人背后有蝴蝶,不由出声提醒。

那蝴蝶还未来得及变身,就被藏刀三下五除二,直接分尸。

而正在赶路的周濯清忽然停下脚步,搓了搓胳膊。

“怎么感觉有人要刀我......”

众生的脸被玻璃屏幕分割成不同板块。

会议室内,伍猖薅过胡子,直呼没劲。

“这蝴蝶战斗力也不行啊!”

“太无聊了,我都快看睡着了。”

杨泗留意到风不周从看见倪商起就不做声,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是...是她!”

风不周忽然贴住屏幕,当众亲吻起女人脸颊。

“魁,您在说什么?”东皇太一见他失态,眉头一皱。

隔着屏幕,风不周使劲蹭了蹭。

“这不是我投放的小指,哦不对,这就是,可又不完全是。”

三霄被他绕得糊涂,“是我太笨了吗?”

“你们理解这疯子在说什么吗?”

二郎君表情异常严肃,双眼直落在倪商身上,“难怪她从一开始就这么与众不同。”

“杨泗,你怎么想呢?”

杨泗死死攥着手,将心中的答案反复划掉。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那可是0号!”杨泗忽然提高音量,“没有什么东西能活着不被它吞噬!”

“即便是她也不行!”

会议室骤然沉默,众位彼此都不言话,他们站在玻璃屏前,像在参加一场盛大的葬礼,无疾而终。

忽然,一声冷笑从玻璃屏端传来。

边上的滕六听闻,不禁皱眉,“是你?”

“小六,我好歹也是你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