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场第二轮,纳兰杉岑!”
……
“青龙场第三轮,吴家慧胜!”
……
“朱雀场第六轮,柳缨冉胜!”
……
黄云澂与兰枫一同走在街道上,而黄云澂此刻双手不断掐指,口中念念有词着:“一十五,八十七,九又三十四……”
突然的沉默换来一声惊呼,黄云澂用力拍向兰枫的肩颈,跟随着多次轻击,放声大笑地说着:“哈哈,你知道吗兰枫,这次比赛我可是赚得盆满钵满,我就说我的判断就没出错过,哈哈哈!”
“行,我知道了,那么,神算子大人,可以请你放下你的手吗,真的很痛的。”兰枫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无助。
“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黄云澂突然冷静地说着。
“记得,有何事?”兰枫答道。
黄云澂噤声,不作着回答,反而走到兰枫面前,双目用极近的距离注视兰枫,方才开口:“你与那个老头是什么关系?那个老头又是什么身份?你的能力又是什么?还有还有……”
“你疯了?”兰枫将黄云澂推开,如今面对异样的黄云澂兰枫只觉着不解。
“恕我失礼,那我问你,你觉得你明天会赢吗?”黄云澂一改常态,摆在兰枫面前一副认真的样子。
“或许吧,但我会尽力。放心吧,我会保证自己不会出危险的。”兰枫坚毅地目视黄云澂,语气中尽是肯定与自信。
“哦,哦!对哦,你会的,你一定会的。”黄云澂长叹着一口气,仿佛对此感到释怀。
谈吐间,兰枫敲响病房的房门,接近傍晚的黄昏在卧榻与房门之间敞亮,二人一同望向那不再苍白的容颜。三人之间噤若寒蝉,那姣好的面容只是回头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今天快结束了呢。”杨徵羽说着。
“是啊,不过还有最后一场比赛,听说你今天痊愈了,方便一起吗?”黄云澂伸出手,笑着说道。
“哈哈,难道你能如此正常呢。”杨徵羽笑着,并用单手遮掩着口唇,回以黄云澂另一只无处安放的小手。
血肉充盈指骨,指尖与掌心相贴,被其温和地裹覆。少女缓缓起身,运动着几日未曾宠幸的筋骨。双臂在空中抡出一道巨大的圆弧,口中吐露出几日未能排泄的污浊。
“谢谢啦,这几日你们一直来看望我,我都不知道该作何感谢。”杨徵羽少有的呈现出娇羞之姿,令在场的两人感到些许错愕。
“不必,朋友之间本应如此。”兰枫这次回应还是笑着,如同第一次在这道别一般。
半晌,三人再一次登临赛场之上。
“呀,来晚了呢,看样子只能坐在后面了呢。”杨徵羽莞尔一笑,好似在说着抱歉。
“无妨。”
“嗨呀,没多大事。”
……
“有请双方选手入场!”赛场中央的主持说道。
赛场的两旁各走入一位女子,二位的步态称不上优雅,亦称不上张狂,满眼的期待表现出紧张,全部的思绪仅剩下慌忙。
片刻,主持继续站在中央说着:“那么请双方在准备好后进行示意,且双方均就绪后比赛方可开始。”
“傅邢喜用唐刀,并以雷为引,使出剑技,而翁易安则偏以扇为武,好借水素之力,且每次出招所使之力总是恰到好处,不过虽循循善诱,却消耗极大。”黄云澂说道。
同时,傅邢将手中唐刀从刀鞘之中拔出一寸,躯体也随之躬身而下,以起势倾诉完备。翁易安则将扇柄轻握,随后在身后展开,回以凌厉气势。
“那么,比赛开始!”
紧接着玄武场的锣鼓一声齐鸣,傅邢的唐刀显露全身,刀身仅有银铁的光泽,除此无他。雷电缭绕着刀刃,挥之而出的气浪闪烁着雷光,直奔对方。
诚然,翁易安的节奏似乎总是慢了一拍,手中的扇面待到傅邢起步,才在空中撩过一道水雾;傅邢冲向其时,才于地面升起一座水墙。
刹那,十字的电闪割裂水墙,蒸腾而起的雾珠遮掩背后身影的行踪。
傅邢从雾墙之前一闪而过,湿润的地面使之不得不减缓冲刺。其面前再一次地出现水墙,距离使之贴近肌肤的润滑带来片刻惊诧。
“水性阴柔,不如那冰锥锐利,不如那烈火灼热,以扇为武,不如那长枪见远,不如那刀刃锋芒,胜,何其难矣。”杨徵羽说着。
“阴水若是汹涌如波涛,深沉如渊海,折扇则需出手急如电,迅如风,方有得胜之机。”兰枫接着杨徵羽说道。
傅邢挥刀之后,翁易安的面庞霎时出现在其眼前,精神之中仍然滞留着错愕,手中唐刀依凭本能横斩向眼前的少女。
而她则将扇面合拢,让刀刃嵌入,自身绕着傅邢周旋,以此抵消横斩的力劲,另一只手则将掌心抵住其胸口,随后以一推掌,傅邢与其之间便相隔数米。
“她还在试探。”黄云澂只手抵靠鼻尖,冷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