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
疾驰而过的狂风如同怒吼的野兽,似要撕裂马车连同那车里的人儿一同拆分入腹
漫漫长路,官兵森严。
一众手提长枪的大夏士兵铠甲上早已结下厚厚凌霜
留蜻却是一身单薄
芙蓉色的绫罗细细绣着南方水畔上的合欢花,那是祯朝贵女曾竞相效仿的纹样。哪怕不得使用皇室御用的金丝银线,也要暗暗拖坊间的绣娘连夜织就,一尺可达千金
可它并不御寒
留蜻将那衣裙往瘦弱的身上捂得更紧了些。
马车颠簸震的她头晕目眩,却对周遭的一切一无所知。只因她双目已被黑布蒙上。
她强忍着寒冷,用手摸索到了马车的窗延。伸出窗外却只摸得绒绒的一团。
留蜻怔了怔,细细用手捻着,想来是芦花
顾不得寒冷,留蜻整个人匍匐的贴在车窗边,耳畔早已没有了车马人烟叫卖声,反而不时有潺潺流水及鸮类的鸣啼。
留蜻不由得确信边关已过,想来涉过这北面的渭河便已抵达大夏
她心中正揣度着,全然忘记伸出窗外的手。
冷不防一鞭子抽了下来,又是惊又是痛。
然而接连几日不进米水,她的嗓子干涸冒烟,已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听见外面陪同的使臣有些许不满,却也不敢发作。
听声音似乎是快步上前去也只是低声对前面带头的说
“毕竟是献给大夏太子的祯朝公主,还请大人多少以礼相待”
只听得那人一声冷笑
“什么公主不公主,不过是我兄长的一个婊子罢了。心情好抬举她做个侧妃,不然就是我们现在享用了她兄长也不会怪罪”
说罢
黑暗中一股寒气猛然向留蜻奔涌而来,想是有人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剥离了这最后与这外界的阻隔。
留蜻不由得缩向角落却还是被一只大手拽着头发拖了出来。羸弱的身体根本无力反抗。
双方拉扯间,那些华而不实的绫罗尽已被损坏。
却听刺啦一声长响
背后的肌肤便骤然在冷空气中赤裸,惊起她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