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败露,芷柔一时不知所措,也没说话。
而一旁的刘枭,自然察觉到了地上的粉末,他拾起残缺的碗片,见碗底也的确有些白色粉末。
也似乎明白了芷柔这么做的意图。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刘枭的质问,芷柔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而一旁的春香,却是忽然站起了身来:“既然武王已经识破,小姐何须还有隐瞒?”
说着话,春香扭过头来,扑通跪在了刘枭跟前。
“王爷,小姐受人胁迫,让我们在您的汤药中下毒!小姐不忍下手,便准备自己服毒!”
“这都是奴婢的主意,还请王爷治奴婢的罪!放过我家小姐!”
春香跪在地上,直接承认了。
但却并未说明事情原委,自己把罪名揽在自己手里。
她从小就跟着小姐,虽是仆人,但小姐待若姐妹,逃难到京都,她也一直紧紧相随。
今日被武王识破,他若心狠,甚至会大开杀戒!
春香没有多想,就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这和春香无关!”
芷柔也徐徐转身,跪在了刘枭面前。
既然没有隐藏过去,她只好将事情原委告知刘枭。
“武王若有印象,应该听说过,奴家本是书香门第之女,因家道中落,这才沦落风尘。其实芷柔并不是奴家的名字,奴家本名姓秦。乃是梁州御史秦烈之女。”
“秦烈?”
这个名字,刘枭有点印象。
不过那时的他,并不是很关心朝政,只知道秦烈是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清官,在梁州任御史,监视梁州那边的官员。
“没错。”
芷柔想起某些回忆,眼泪直流:“我父亲秦烈,一身刚正不阿,但因为一场贪污受贿的案件,卷入朝廷漩涡,父亲被朝廷抓捕,下落不明,秦家也因此被全家被流放,流放前些日子,父亲买通了一些游侠,准备护送我们秦家的遗孀离开梁州。”
“我因不满朝廷的处罚,孤身前来京都告状,便和母亲弟弟分离,后来状告无果,奴家也沦落风尘。弟弟和母亲的下落,也不得而知。”
“今天,之前被我们买通的游侠来了第一楼。他给了我弟弟的信物,以我弟弟为要挟,让我下毒,谋害王爷!”
芷柔低着头,将今天前厅碰到孙归的事情,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刘枭。
“奴家救弟心切,便答应了孙归。原本以为孙归即便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武王府有人,便准备糊弄过去,先救了弟弟再说。”
“但孙归威胁奴婢,说不要使诈。武王有没有中毒,他们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枭皱起深眸道:“这个孙归,在本府有卧底?”
“没有。”芷柔摇了摇头道:“但孙归料定,武王最近诸事繁杂,定然会有出府的时候。他们会派人暗中观察。若是服了毒之后,这两天便会咳血不止。除此之外,孙归还让奴家从王爷口中,掏出轰天雷的秘诀!”
“奴家……”
芷柔还准备继续说下去。
刘枭却打断了她:“所以,你仗着你是本王的妾室,便准备隐瞒本王,自己服毒,然后这几天都跟随在本王身边,佯装本王服毒的假象?让孙归他们相信?”
“没错。”
芷柔泪流满面,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计划非常拙劣,但让她投毒杀害刘枭,芷柔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