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脉时,廖神医侧着脸跟元忆白说话:“我家也有几个年轻的哥儿姐儿,明日若是有空便来我神医草堂与他们见见!”
元忆白习惯性的看向元庆墨,征求他的意见,元庆墨却垂着眸子,像是并未听到。
元忆白略一思索便回答:“明日叔父身体好一点,我便去草堂见见廖爷爷家的弟弟妹妹们,若是明日叔父身体不得好转,晚辈怕是离不得此处!还请廖爷爷见谅!”
廖神医笑着点点头,心道:果然不负众望,长成一个知恩义的好孩子。
“你这病多在心病,如今拖了这么些年,想痊愈怕是难了!”廖神医收回把脉的手。
“不过这身体上的病我倒是能治一大半。”廖神医说着便慢慢站起来。
元忆白立时明白廖神医要写药方,于是赶紧在一旁桌子上铺好纸张,拿来笔墨。
廖神医大笔一挥,写了一个药方交给罗小江:“明早去神医草堂拿药,回来一副煎三份,吃一日,休养半月身体就好大半了!”
吩咐完罗小江,廖神医又转过身看着床上的人,元庆墨也偏着头看廖神医。
“至于心病,怕是有人能治,今日太晚了,你好好歇着,明天一早那人自来找你!”廖神医神色复杂地看着元庆墨,最后那一句提醒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想提醒他,无论明日得知什么样的真相,都要平淡视之。
可转念一想,那两人但凡遇上对方的事,可曾有过一次放开?
他的提醒也是废话罢了!
廖神医叹了一声告辞离开,
孙儿孙女套了车来客栈接他回家,看着两个年轻人嬉笑打闹的样子,他心中那一份沉重突然就卸下了。
她的选择,不就是为了让活着的人平安喜乐?如今一切如意,又有何可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