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讲话,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黎慕然认为时易就是疯了,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对待同样的事情,他能想到你的居然还是只有暴力,还是受了伤只会瞒着她!
时易只能保持沉默,将病房的门锁上之后,坐在了距离门口最近的沙发处。
此时的黎慕然正背对这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脸,可她轻颤的肩头,他看见了。
“老婆。”
“别跟我讲话,你有什么可跟我说的,受伤了从来不告诉我,你要是不舒服,你找医生去,别烦我。”
时易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走到黎慕然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以后不会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就是见不得别人给你气受。”
“所以你就拼命的气我?谁给我气受了?时易你说说,谁?不就是你吗?除了你,没人让我生气,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呢?”
时易想走到黎慕然的面前,和她面对面,他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直视尚未走动,手腕被黎慕然抓住了,他手上的手表被拿掉,露出手腕上拿到狰狞的伤疤。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就看现在这个情况,以前肯定伤的很深,有没有危及到你的申明?到底怎么来的?还是不肯跟我说吗?时易,为什么,你受伤之后想到的不是告诉我,而是瞒着我?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时易,你讲话!”
不提还好,如今说起这些事情来,黎慕然越想越生气,不说别的,单单是时易手上的这伤口,她问了多少遍,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然而,时易却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
三年前,他们分开时的时候,他的手上根本就没有这道疤,她是两年前,帮时易脱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她记得她的手上曾经也有一道,差点要了她的命。
“你是我老婆,是我最重要的人,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我不跟你说,是怕你担心我,其实我的伤没什么,不严重。”
“胡说八道!时易你就骗我吧,你再骗我一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走,你一个人在医院待着。”
时易的视线落到手腕处的那道疤痕上。
能说吗?怎么能说,如果说出来的话,黎慕然肯定会内疚的,他不忍心看见她内疚。
他对她说过的谎言又不止这一个,时易不介意再多一个。
“其实,是车祸,我有一次去市出差,下飞机没多久出车祸了,手上这是玻璃挂的。”
“什么时候?我走了多久的事情?”
“在你生日的前一天。”这句话他没有骗她,谎言不能太多,不然总会被戳穿的。
黎慕然拉住时易的手,用力,双唇沾染着滚烫的热泪,摩挲着他的伤口。
“我那时候可失望了,你没来,那时候很想很想看见,等了你几天,你没来,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还好,后来他出现了,原来那段时间时易不是不来,而是没有办法。
良久,黎慕然送开了时易的手,起身将病床整理好,转身去了浴室,出来时,手中拿了块热毛巾。
她一边给时易擦拭,一边同时易讲话:“已经过午夜了,早点睡,我陪着你。”
时易想要勾住黎慕然的腰,娇妻在怀堪比灵丹妙药,只是黎慕然没让他如愿。
“老老实实的坐着别乱动,你还有伤。”
“睡不着。”
黎慕然坐回了椅子上,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中,她的脸上大部分是阴影。
“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