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叔听后,说道:“行,小贤,在这边我就替你老弟做主了,这钱你拿着,留着。”
贤哥看了看,说:“那行,才叔,我就先走了。”
才叔又说道:“小贤,还有一句话。回去以后,你这做人做事的风格,教教雪松。这孩子让我给惯坏了,我说话他不听,倒是听你的。”
贤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行,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贤哥抬手示意,便从茶馆里走了出来。
这故事讲到此处,老哥们或许觉得事情该告一段落了,实则不然。
常言道,这官场比江湖还要险恶黑暗。
哪怕只是稍有差池,哪怕只是一件事办得稍有偏差,那可就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了。
这边东西刚一到手,才叔的大秘书王贵便在一旁忙碌起来。
他把那表拿出来端详了一番,对于那美金,连查都没查,毕竟在他看来,这些玩意儿都无关紧要,随手就搁在了一旁。
可当他把信拿出来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为何如此?只因原本那几封信都是带着蜡封的,可如今那蜡封竟全被人撕开了,这意味着信里的内容已然被人看过。
王贵赶忙上前,神色慌张地问道:“领导,?”
才叔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将现金拿过来,随后迅速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喂,老弟啊。”
“嗯,大哥?
怎么了?”电话那头问道。
才叔强压着怒火说道:“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
“哎呀,大哥,那太好了啊!”对方欣喜地回应道。
“你这小老弟办事还算稳妥,我再给他拿 50 万。”
“现在不是钱的事儿!
咋回事?
信出岔子了,美金和表都拿回来了,信也在。
其实美金和手表无所谓,老弟要喜欢就送给他了。”
才叔的声音愈发低沉:“不是不是,我跟你说一下,你跟我说的,你这几封信顶上都是带着蜡封的?
对呀。
但是现在信打开了!!
打开了?”
对方一听,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大哥,这事儿大了,我得跟上面说一声。”
“那你说一声吧。”才叔无奈地挂了电话。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叔的电话再次响起。才叔此时已然紧张得脑门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慌乱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衬衫的领口,这才颤抖着拿起电话:“喂,领导。”“这个事儿是你办的?”领导的声音威严而冰冷。
才叔连忙说道:“领导,是我办的,跟别人没有关系,是小李的失误。”
“这样吧,那个偷东西的人找着了??
对!叫什么沈河区的,一个小偷子叫刘宝林。
办这个事儿的人呢?
是我们长春的一个混社会的,叫孙世贤。”
领导沉默片刻后说道:“行,那这样吧,这两个人我自己处理了。”
才叔一听,急忙辩解:“不是,领导,领导你听我说啊。我用我的党性来保证,这小贤绝对没看过这信。”
“你能确定吗?再一个,为了一个混社会的流氓,犯得上吗?”领导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
才叔焦急地说道:“不是,真的,这个人品各方面非常好,领导,你斟酌斟酌。”
“你在教我做事儿吗?”领导的声音愈发严厉。
才叔赶忙说道:“不是不是,领导,我就是把实际情况跟你说一下,他绝对不会看这封信的。”
“行了,我心里有数了。”说完,领导便挂了电话。
此时的才叔深知,虽说自己极力为贤哥辩解,但贤哥的命运依旧悬于一线。
毕竟,但凡看过这信里内容的人,在那些大人物眼中,都可能被轻易地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背后的势力若是想要贤哥的命,那意外随时可能降临,贤哥随时都可能性命不保。
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命运就像那难以捉摸的鬼魅,不知何时便会给人致命一击。
就如同连发大哥,曾经也是一方人物,可谁能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便让他消失在了这世间,徒留下人们的猜测与叹息。
不过,大伙可别瞎寻思,他的事儿和当下这情况并无关联。
且说这刘宝林,从那大桥处一路返回后,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满心想着先去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待他回到宾馆房间,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将那些能带来短暂欢愉的“白粉”一股脑儿地翻了出来,摆在眼前。
随后,他熟练地拿起一支,“嘎巴”一声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片刻之后,那股劲儿便上来了,他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飘飘欲仙的舒适感之中,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又迷离的神情。
就在他尽情享受这片刻“愉悦”之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先生,您订的餐到了??。”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刘宝林此时正处于恍惚状态,听到喊声,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