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行人都被枪响吓住，呆滞地站在原地。

几秒过后，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人群顿时乱作一团，慌张地四处奔走。

伯曼快速倒车，一个转弯，直接碾过保安的尸体，极速冲上了人行道。

这一系列事件莱特都没有说话。

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流，一边盯着炸弹上血红的倒计时。

还剩十五分钟。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分。

周围的人群见到疾驰而来的面包车，都飞快地闪到一边。生怕撞上自己。

这时前面有一对年轻情侣，他们依偎在一起，亲密地站在广场正中央。

面包车的探照灯此时仿佛成为了他们婚礼的灯光。

伯曼打了打方向盘，试图避开这对情侣。

“撞，”莱特冷冷地命令道，“人死得越多越好。”

伯曼点点头，踩下油门，径直撞了上去。

那个女生还没有注意到面包车的袭来，沉醉于爱情的幸福中。

男生先一步反应过来。

他猛地脱开女生的怀抱，躲到一边。

但是面包车丝毫没有停下。

砰！

清脆而又沉闷的一声撞击。

那个女生直接被撞飞出了十米开外，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男生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后急忙冲到女生身旁。试图唤醒她。

莱特和伯曼对视一眼，默契地戴上面罩。带上枪，下了面包车。

男生见到从车上下来的两人，脸上的绝望立刻被疯狂的恨意取代。

他的怒气从他嘶哑的声音中喷薄而出。

“你们他妈要干什么！杀人吗！”男生朝伯曼怒吼道。

伯曼没有动作，而是看向莱特，

男生的双眼此时已充斥着疯狂，他站起身，冲向伯曼。

莱特迅速地抬起枪。

没有任何犹豫。

连开三枪。

两颗子弹打在男生胸口，剩下一颗则贯穿头颅，终结了他的生命。

莱特提着枪，迈步向前，走到昏迷的女生身旁。

对着她又开了三枪。

确认死亡后，莱特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

一连串的凶杀，早就驱散了大部分的人。

剩下的多是一些或麻木，或心怀正义，意图惩恶扬善的人。当然其中也不乏下班了的，已经归为“普通人”的新闻记者。但现在，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此刻莱特站在两具尸体中央，全身黑色，头戴面罩，手拿着枪，猩红的血液在他周围铺成一片红毯。

他的背后是暗灰的面包车，头顶是死寂的黑夜。

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恶魔，不屑地嘲笑着人间的凡庸。

伯曼注视着这个身影。

他想起了三年前莱特说的一句话。

“我不会同情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包括我自己，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的内心是纯粹的黑色。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它所谓的‘灰’，终将被它自己豢养的‘黑’吞噬。”

莱特看见周围僵滞的人群，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面对伯曼。

“把两具尸体抬上面包车，一起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