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这个可怜的姑娘做点什么。”姚笛小声说着,极力压低声音的颤抖。
虽是白天,饶是屋外阳光照入,这间房子却格外黑漆漆的。
方多病一眼就看到了窗下随意堆放的各种酒坛,被打翻的小菜发着难言的馊味,想来姚笛所说之味就是从这传出,地上尘土颇厚,像是鲜少有人打理,也鲜少有人来过,很难想象,这春满楼还能有这般败破之地。
姚笛一眼就注意到了窗边半截蜡烛,火光吞吐,这个压抑的小屋一下染上了亮意。
这像是一个仓库,里面随意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破损的鼓,满是补丁的破烂衣服,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说不上名的破烂玩意。
只有东边靠门的一角,却只是简单放着一块破布,一块灵牌旁的果子格外新鲜。
“青云道长?”方多病蹲下身子一看,又眉头一皱,“莫非和付成有什么关联?”
而姚笛刚走了几步路,就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一些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张,这些废纸被撕得七零八落,他小心翼翼收拢在一起,这才细细看来。
只见这些纸张像是在画什么建筑的机关图谱,颇为凌乱,直到姚笛看到其中一页不由一愣,这张纸是这些废纸里面最完整的一张,图上画着一枚颇为精巧的玉佩,玉佩上刻的符号和之前李莲花画过的符号别无二致!
玉佩左边只写着金顶二字,字迹写的颇为潦草,又被胡乱抹去。
姚笛小心把这些纸张叠好放到衣襟里面,又四下张望,试图寻找其他纸张,只可惜搜罗了一圈一无所获。
这杂物堆里颇为凌乱,五花八门啥东西都有,甚至方多病还翻出了三岁小孩才玩的拨浪鼓,他在靠门一角查看一圈再无收获,又在附近的杂物里乱翻起来,这付成能把他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此处,想来此处还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姚笛再没有看到类似的纸张颇为失望,他看着脚下堆积成山的杂物,又看了看翻破烂的方公子,一时间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他艰难的朝后挪动了几步,看向窗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窗外,他视线再度落到了树下那截断臂上,又咽了咽口水,朝后退了一步,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跌坐了下来,妥善放好的铜钱随着他身体晃动,再度掉落到了地上。
他身后墙边堆着的应当是一堆被破布罩住的衣物,这倒下却犹如倒在了棉花堆里般,颇为柔软,姚笛没有感受到头晕目眩之感,紧提起来的心又落了下来,他艰难的爬起来,又把硌到他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又是一本小册子,他眼露喜意,满怀期待的打开了这破破烂烂的小册子。
只见册子第一页赫然写着武当九训四个大字,大字下面一行小字颇为醒目: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姚笛一见内容不是他想要的颇为失望的将册子放回了原处,又猫着腰半跪在地上,在这堆衣物摸索了半天,才将铜钱摸索出来,除此之外,他还在这堆衣物下发现了一个压着的颇为精致的梳妆匣。
匣子做工栩栩如生,姚笛一时间看的痴了,小心的拿衣袖擦了擦,这才毫无防备的打开。
“啊啊啊啊啊啊!”
方多病刚丢下手里被老鼠咬掉耳朵的布老虎就听见姚笛又在鬼哭狼嚎,不由回头,却直直对上窗外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