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
刀身不长,70厘米,挺适合他这种小孩子,即便是长大一些,也可以当做短刀用。
刀面不宽,只有两个半头粗细,但是整把刀却给人一种结实和正在向前挥砍的感觉。
这是把好刀,把阿伦从学院偷偷带出来的餐具砍了一个缺口黑刀自己却毫发无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买了一点干粮,补充了一点水,阿伦又往黑松领方向去了。
黑松领是个原本是个土匪窝,后来做大做强之后干脆霸占了周围的一片领地,聚集四方的不法分子,成为一个三不管的,类似小国家的地方。
和金三角很像,不过金三角是卖毒品,黑松岭是卖人口。
每年,黑松岭都向周围的一些国家输送一大批被打上奴隶烙印的,来历不明的两脚羊,同时周围的国家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也会拜托给黑松岭来做。
如果把国家比喻成道路的话,黑松领就是汇聚了几条道路的污水的臭水沟。
令人生厌,却又弃之不得。
阿伦要去的就是这么个地方。绕路的话要花上很久,虽然有点危险,但阿伦要的就是危险。
“站住。”一个卡哨前,一个带着眼罩,剃了光头的土匪扛着一把约莫有一个阿伦这么长,阿伦两个拳头这么宽的大刀在肩上,向着阿伦慢悠悠的走来。
阿伦眯了眯眼睛,抛过去一个袋子,里面有20金币,这是过路费,这是规矩。
抗刀大汉接住了钱袋子,松开袋口,往里看了一眼,把钱收了起来,随后裂开嘴,阴恻恻的说:“巫师阁下,我们这里的过路费涨价了啊。”
这句话完毕,跟着守卫的几个土匪也都纷纷摸向了自己腰间的武器。
阿伦眯了眯眼睛,伸手摸像怀里的爆炸药剂,瞪着那只蚂蚁,装作略微愤怒的道:“我看你是想死!”
光头眨着眼,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阿伦,过了好几秒,突然爽朗的笑了,之前阴沉的样子完全看不到,那张宽大的脸上只剩下盛夏的骄阳般的温暖和正派:
“大人您看,今天是我们老大的生日,所以往来的客人都应该送上一份份子钱,您说是吧。
但您是什么人呢?我能管您要钱么?您那份份子钱我们几个自掏腰包,帮您给了,您看成么?”
阿伦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放行。”
光头嘿嘿笑着,给阿伦开了拦路的栅栏。
阿伦手里握着爆炸药剂,盯着几个土匪,骑着马,慢慢的离开。直到离接土匪很远了,这才策马快速远去。
光头念念不舍的收回了望着阿伦离去的背影的目光,对着旁边的几个土匪说:“发信号,让后面的疤脸准备一下。”。
“就等你这句话了,三天没开荤了,拿这个小巫师打打牙祭。”
说着路人甲土匪点燃了火折子,再用火折子点燃了信号烟花。只见一声脆鸣中,一发绿色的烟花飞上空中,在天上炸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内写有通用语“羊”字的图案。
“会不会太冒险啊?对方毕竟是个巫师。”某位新来的盗匪乙说道。
“瞧你那怂样儿,新来的,胆子小就别做盗匪啊!一个小屁孩儿都不敢动,干脆回去吃你妈妈的女乃吧!”光头冷笑着,看着这个新来的雏鸟。他不想带新人的,麻烦。
阿伦向前骑了一段路,前面是一个峡谷,穿过峡谷,就快要过黑松岭了。
阿伦停下了马,骑在马上,观察着周围好一阵,确定峡谷里是有人埋伏,于是给马蒙上了眼睛,堵上了耳朵,这才骑着马慢慢的往前。
到了峡谷中段,前面突然拉起了绊马绳,后面也拉起了绊马绳,然后前后分别有二十几个蒙面大汉把阿伦的前方和后方都给堵了起来。
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走起出来,对阿伦说:“小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吧,不如停下来。。。。。。。”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装着血红色液体的晶化管朝着他们飞了过来,旋即就是一次猛烈的爆炸,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是被炸飞了。
爆炸的火焰淹没了前方的峡谷,目光所能及之处,尽是火焰与硝烟。
待到火焰散去,阿伦前方的盗匪大多倒在地上,在地上扭来扭去,就是爬不起来。
少数盗匪身上还带有火苗,在地上用麻木的四肢扑打着火焰。
阿伦见状,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爆炸药剂,扔了过去,又一次的爆炸后,这群盗匪是永远站不起来了。
阿伦再往身后看去,后面的盗匪畏畏缩缩的不敢前去,又不舍得离开,只得待在原地不安的交谈着。
于是阿伦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爆炸药剂,装势要扔,那群盗匪如同受惊的野狗,立马四散开去。
阿伦慢慢骑着马往前,割开了绊马绳,离开了峡谷。
快离开黑松领了,阿伦却是拉了拉缰绳,停下了马。
他把那封信藏在了马鞍的暗层里,然后他收起了巫师袍,掏出那把新买的黑刀,在自己的左胸上狠狠地划了一刀。
他坐在马背上,任凭胸口的血液流淌而下,任凭他们流到自己的衣物上,马匹上,土地上。他又想了想,然后又趴在马背上了好一会儿,让马匹上的血液显示出一个受伤的人趴在马背上时候血液应有的样子。
随后他翻身下马,给马屁股也来了一刀。
看着受伤远去的奔马,他知道自己是脱离学院了。没有巫师给自己下过追踪术,阿伦很确定,巫师们都很忙,不会敢这么闲得蛋疼的事情。
也没有哪位会预言术的巫师会来找自己这位存在感还不如夏天的蚊子的学徒。
阿伦就像个冰箱里的鸡蛋,打碎了再拿下一个就好,没有谁会往冰箱里装个摄像头,看看鸡蛋到底是怎么打碎的。
阿伦,又一次开始了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