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天卫市里,向他们这种流浪街头的小孩子,是很少的。
他们有固定的居所,是一个好心的大姨,将一个快要拆迁的房屋,以低价租给了他们,而且两人全都是本地户口,所以天卫市的警察也没有过多的来找他们的麻烦。
天府路一号,是一个破落的四合院,在这里只居住了两户人家,一个是凌天兄妹,另一个则是瘫痪在床的一个老人和一个照顾他的男保姆。
凌天和凌小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们的姓名都是孤儿院给起的,因为捡到他们的时候,刚好是凌晨,至于后面的名,是凌天自己改的,本来他和凌小花的名字差不多,叫什么凌小华,因为叫着别扭且他自己不喜欢,所以他改了自己的名字,当然,在户口本上,他依旧是凌小华。
“小花儿。”回到了房间,凌天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喊到,他习惯性的在凌小花的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儿”字,说什么这样叫显得亲切,即便凌小花极度的反感,甚至还与凌天展开过一场异常“惨烈”的辩论会。
所谓的惨烈,倒不是他们两个,而是两个人辩论的时候,是在深夜,而且声音极大,严重的影响到了隔壁两个老男人的休息,所以两个老男人果断报警,然后两个人,很“光荣”的被出勤的警务人员带走。
原因很简单,新来的小警察不认识凌天兄妹,结果二人直接一口咬定,这两个老男人要虐待儿童。
小警察许是经验不足,根本没有任何的询问,直接叫男保姆推着那个老男人进了局子。
男保姆起初还想辩论,结果被一棍子直接电晕了过去,其实小警察只是想教训一下而已,结果手头上不知轻重。
最为憋屈的就是那个瘫痪在床的老人了,他虽然身体不行,但是意识还是清楚的,他都特么一个瘫痪的人了,还有心思去虐待儿童,而且他很想问这个小警察,“你特么要是我这样的,你虐待一个让我看看?”
最后事情怎么解决的,凌天没有关心,他只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这个安静的四合院,似乎来了很多人,不过很快的,这些人便又突然消失了,匆匆忙忙的,仿佛比国务卿还要忙。
“凌天,以后请叫我的新名字,凌然。”凌小花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要是不叫我凌然,我也不叫你凌天了。”
凌天眼神忧郁,“看来凌小花是真的长大了,还知道给自己改名字了。”他虽然欣慰,不过还是很干脆的喊到,“小花儿。”
“凌天,不,凌小华,我要跟你绝交。”
房间里,传来了二人的嬉笑打闹。
殊不知,他们隔壁的两个老男人,此刻一脸无奈的看着天花板发呆,那委屈的样子,却让人生不出来丝毫的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