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自问对现在的状态满意不满意。
这下我把自己问到了。”
这个话题挑起了司辰露露不少兴致,她忍不住坐到黑熊上,“一旦被问到,那可就麻烦了,轻则生活被毁,重则道心破碎,咕咕咕。”
有熊黑深以为然道:“这就是我为何来上房中课的原因了,我对生活的其他方面感觉挺好,就是对房中的感觉不太对劲,最近越来越不对劲。
按说我和美佳妈妈现在的关系比以前,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在以前关系那么恶劣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自问道心,现在如胶似漆,一天到晚五六七八次了,反而反思起来了真是……”
司辰露露一边练功一边歪着鸡头沉吟道:“你这种感觉,有没有可能是爱情?”
有熊黑不置可否,显然也这么想过,就是拿不太准,他说道:“如果是的话,可就跌落到凡俗的状态里了。”
“凡俗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这种事情最怕你有情而对方无意,而且有排他占有的问题,今天开心明天失落,得了其中喜,就要遭其中罪啊。”
司辰露露问他:“那你对美佳妈妈表达过吗?”
“当然没有,这怎么能有,开弓没有回头箭的。”
“那你觉得她对你的感觉怎么样?”
有熊黑把司辰露露放到河岸青石上,他站在水里,然后说道:“这也是提都不能提的话题,一提心就乱了。”
“道侣,夫妻,恋人,一重关系一重天,莪相公死后,我才察觉他有爱我的意思。然后我就想,要是他生前对我表达爱意,想必我是不会回应的。”
有熊黑闻言,多用了几分力气,有些为司辰露露的相公出气的意味,他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能对美佳妈妈表达什么了,不然道心要完。”
司辰露露对这忽然多出来的力气感到有些受用,她不再言语,只是把头高高昂起咕咕低鸣起来。
而在这边,公羊先生已经将闻人黛和闲云岫唤醒,指给他们看今日的问题。
黄皮安和李三娘完成了今天的拍摄计划,便带着黄芽出谷,去喝茶聊天。
黄皮安考虑到自己隐藏了身份,就要告辞,让李三娘和黄芽二人叙旧,但黄芽却说说道:
“黄道友,实不相瞒,我对你有些好奇,也好奇你和三姨是如何结识的,一起喝茶吧。”
这话说的就很有三体寺弟子的味道了,此话一出,是不容拒绝的。
黄皮安闻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小丫头气场很大呀,皮皮,你有没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李三娘通过二人之间的玄妙联系传音道。
“多少有那么一点,不过我们要注意啊,她耳朵里的耳语者有些厉害。”
“按之前说的办吧,不要隔绝耳语者的倾听,在心里嘟囔些碎碎念。”
“现在看来,当初在平湖酒楼对明步师太出手,她真是留了手的,要不是白老师出手,我们都不是一合之敌。”
“谁想到长生灯还有开关呢,连有想师太都不知道,要说三体寺最厉……”
李三娘正传着音,忽听黄芽说道:“有杀意。”
“杀意?”黄皮安心头一凛,下意识就走到黄芽前面,做出防护的准备,却被黄芽用微妙的身法绕过。
“不用黄道友费心,我能保护自己。”
“……”黄皮安尴尬一笑,心道差点露馅。
黄芽向左侧山头一指,“那人在那里,他过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一个蓝衣男修就如箭般嗖然飞到近前,然后也无言语,直接祭出一杆秤朝黄芽刺来。
同时,黄芽的头顶凭空出现一间屋子那么大的秤砣当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