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紧紧握着双拳,思索着无限的可能。
不经意间,脑海中又浮现那绝美的倩影,让他的求生欲望愈发强烈。
“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吃完饭后,徐昊继续梳理着各种关系,企图从中找到一线生机。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眼神再次陷入死寂……
“妈的,如今这局面,堪称死局无解,绝非人力可以改变。”
“当今皇帝铁了心要杀,有什么能够阻挡,又有什么能阻挡?”
“就算是满朝文武求情,此番大劫,恐怕都不会丝毫改变…”
徐昊瘫坐在地上,满脸颓废,自言自语。
“难道,真的必死无疑了吗?”
“少爷,不必沮丧,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还有机会。”
管家从旁边的监牢探出头来,坚定道。
闻言,徐昊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以如今炎帝的作为,他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是不是被冤枉。”
“他要的,是那兵权。是那绝对能主宰苍生,至高无上的权柄!”
“而那些任何能威胁到他,分化了他绝对权利的人,都会落得我们这个下场。”
徐昊看得透彻,诉尽了权力的残酷。
“徐昊!徐清风!我且问你,名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从隔壁监牢,传来久居高位的威严之声。
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徐玄徐胤臣。
“当然是性命重要,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要是死了,化为黄土。在百年之后,谁又会还记得呢?”徐昊不假思索道。
“性命固然重要,但不是任何时候,都最重要。”徐玄遥望远方,表情淡然。
“你不会以为,你爹我是一介腐儒,信奉那所谓的孔孟之道吧?”
“实际上,我担心的,是这刚结束乱世的天下,和那芸芸众生!”
闻言,徐昊一愣,这确实像他爹能干出的事,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万民请愿的威望。
正欲开口询问,徐玄就直接解开了他的疑惑道。
“你不会以为你爹我不知道交了兵权,徐家会落得何等的下场?”
“唉,你爹我在丞相之位坐了三十一年,比任何人都看透,更清楚当今天下的局势。”
“这平静的天地间,隐藏着太多太多危险。我不忍心看到天地破碎,民不聊生。”
“儿啊,不要怪爹。”徐玄很是自责道。
闻言,徐昊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这一说法。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也是要分场合的。当今这种情形,牺牲只会毫无意义。”
“您可曾想过,徐家抛头颅洒热血。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未来谁又会为炎帝卖命呢?”
“君臣不睦、世家当道、人心向悖,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这…”徐玄不敢去想,更不愿去想。
“天下能者居之,繁荣亦可人为。想要彻底太平,一味的退让,只会万劫不复。”
“到时候,战端再开,百姓依然穷苦的情景,真的是您想看到的吗?”
闻言,徐玄眼神落寞,摇了摇头。
“依我看,只要天下太平,老百姓都能吃饱肚子,户户都有余粮。”
“若是如此,做那权臣,奉天子以治天下,纵使背负万载骂名,亦能如何?”
“天下大同,才是真正的理想世界!”
听完这一席话,徐玄双眼发亮,脑海中轰然炸响,一个声音长久回荡,眼前的道路瞬间清晰。
“天下,如何大同?”
“以民为本!”徐昊眸光坚定,又道。
“父亲,我已经找到了方法,只要我们不再身陷囹圄,有朝一日未必不能实现!”
“天下大同,那太难了。”徐玄满脸苦涩,摇了摇头,清楚此间之艰难难如登天。
“放弃只会失败,不去尝试,又怎么能知道呢?”徐昊再次劝道。
“对,你说的对!”徐玄激动的浑身颤抖,眼神也愈发坚定。
“既然如此,老夫就拼上一次!”
闻言,徐昊探出头,看着隔壁监牢中站着的这个便宜老爹,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