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你不理我,恶心不死你!
正要进门的男人脚步放缓,而后,推门走了进去,搁下长剑,开了灯。
阿月跨过门槛走进去,好奇地四处观察。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自从六岁被他带回来之后,他也粘过他一段时间,不过,这家伙不知道有什么怪癖,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的,唯一比他那窝干净了点,也整洁了点。
山青水墨画贴在北面墙上,案几上搁着笔墨纸砚,墙角一盆叫不上名来的阔叶植物,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书卷气息……
阿月拿起一支,准确地说是握起一支毛笔,在平铺的白纸上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长脖子乌龟。
“子良,这像不像你?”阿月促狭地笑。
子良淡淡看着他,不阻止也不把他赶走,由着他去。
阿月画了半天,废了一团团纸张,墨汁甩得到处都是,故意抬头看看他的反应。
咦?他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没劲没劲,真没劲……”阿月嘴里嘀咕着,扔了笔,大喇喇跑他床上,滚到左边去,再滚到右边,抱着枕头揉得皱巴巴。
中二的年纪,又调皮又叛逆,整天挑事,门里的人都被他得罪光了,就连灵音养的懒猫看到他都绕着走。
他有些不敢相信,子良的脾气居然这么好?
不对啊……
因为景帝的事,门主的雕塑都被他毁得缺胳膊少腿的,敢以下犯上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脾气好。
子良默默把一地狼藉收拾好,纸团铺开,扶正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