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二十几年来的处事原则!
你若对我好,我便加倍的对你好。
你若对我不好,就算是刨地三尺你也跑不掉!
云霖气的浑身发抖,嘭的一下就把电话摔在了沙发上,闷坐在沙发上宛如一个无处可去的孩子。
过了今年,云霖就42岁了,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自己的女儿和工作。到最后得到的,却是女儿的不理解与沉重的压力。
云霖疲惫的跌坐在沙发上,瞬间就老了十几岁。
云浅心中一痛,容颜里浮现了一抹恍惚,她不自觉的就抬脚走向了云霖,“爸。”
“浅浅,你怎么又逃学了?是不是外面那些人又欺负你了?”云霖刷的一声就站起身子,皱着眉头,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头。
他知道自家女儿在学校的日子,经常被人欺负,也被人看不起。
因为这个他找了无数次学校领导,最后都无疾而终。
毕竟如今这个社会人情寡凉,没点背景实力是没人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听见云霖的话,云浅心里没来由的酸涩,“没有,就是想你了。”
“浅浅别哭,爸爸在呢。走,爸爸去学校给你讨回公道。”他作势就要拉着她走,声音也在不停的颤抖。
他家浅浅就是被人欺负的命吗?他都舍不得骂的人,现在却被人欺负成了习惯。
云浅离得他近了,很明显的就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和血丝。
她从医二十余年,也当了十几年的杀手,心性薄凉一直是她的标签。
杀人不眨眼,满手鲜血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如山的父爱。
当下她就一把抱住了云霖的身子,“爸,你放心,以后没人欺负的了我们。我是云浅,不一样的云浅!那些伤害、欺负过我们的人,我都会用我的方法让他们付出代价,云家的人绝不是孬种!”
她接纳了这个身份,接纳了这个名字,更是接纳了这个父亲。
从今以后,血只流给心中人,狠只留给恶中鬼!
云霖没想到女儿会突然抱自己,以前的女儿总是喜欢跟着那个女人跑,更别说对他有半点好脸色。
只会不停的指责他没用,只会给她拖后腿。
现在剧情反转,倒是让他红了眼眶。
“好,好,我的浅浅长大了。”他抹了抹眼泪,哭的像个孩子。
她将云霖扶着坐下后,就跑去厨房给他做了一碗清汤面,虽然长相不怎么好看,但云霖却是吃的异常开心。
边吃嘴上还在边笑,夸着我们家浅浅手艺就是好。
这就是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亲情了,字里行间里都隐藏着浓浓的父爱。
现在,这份父爱是她的了!
云浅眸中有寒意一闪而过,她沉默不语,洗了碗将云霖扶着睡下后就摸索着记忆,回了房间。
云家是一个三层楼式的小别墅,这是当年云家富甲一方的时候买的第一栋别墅,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卖,留着给自己住。
云霖打死也不肯变卖这栋别墅,即使是上了绝境。因为这是他们家的回忆。
她熟练的跑上了二楼,右拐向里走了三四米后,抬手就推开了白色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粉红,四处都是粉红色,就连床幔都是粉红色的!
活脱脱一个公主房啊。
这让她这颗血淋淋的小心脏怎么受的住?她傅左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粉红色!
她只喜欢黑色与红色。
因为这就是她的性格,要么就黑的彻底,要么……
就红的张扬狂妄!
“你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你一马!”年轻警察挥着电棍,不停歇的抽打着半睁眼的云霖,闷哼声低低的让人心惊。
云浅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谭松在一边吓的冷汗连连,这个蠢货!他是让他想尽一切办法诱骗云霖招供,不是让他来满足私欲的!
要是惹到这位大小姐,他可就全完了。
云霖半掩着眸,奄奄一息的抬了抬脑袋,嫣红的血顺着嘴角不断滑落,虚弱的样子没了前两天的温润慈爱。
房间里气氛压抑,森冷的感觉遍布全身,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凝望前方的少女,温度直线下降至零度!
秀长的柔发飘起,云浅速度极快,大步绕到年轻警察的身后,细手毫不犹豫的握住他正准备落下的电棍,戾气浓重,凤眸中红光闪闪,妖冶的如同一个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魔女。
“你……”年轻男子刚想转头呵斥,突然感觉肩膀上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几米远!
“哎呦呦……哪个儿子踢的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捂着肩膀就想站起来,云浅淡淡扫眸,娇脚踩着他的头,宛如踩着一只渺小的蝼蚁一般,不值得一提。
好快!好狠!
谭松等人吓的倒退一步,心里将谭萌萌骂了个遍!
不争气的东西,只知道给他找麻烦!不是说好了只是一个家境困苦的破落户吗?
她见过哪个破落户能轻而易举的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哪个破落户的身手能这么厉害?
程杰见这个状况,当下就跑到云霖身边,气的他眼圈一红,差点就冲上去和他们拼命!
清冷的声线让人胆战心惊,“哪只手动了我爸?嗯?”
年轻警察脑袋被云浅狠狠的碾压了几下,还没提上的裤子一路滑到了脚底,只有呜呜呜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哪里有半点刚才狗仗人势的感觉?
云浅的脚从他头上拿开,缓缓移到了他的右手上,“一只手碰了我爸,两只手就都别要了。”
下一刻,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在整个拘留所!年轻警察的手已经成了一双血淋淋的血手,经脉尽断!
“把他留着,卖给那些嗜好独特的男人,我看着这姿色,这表现欲,混不到红牌就别回来了。”少女轻轻勾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不敢多说一句!
那些嗜好特殊喜欢男人的人,哪一个不是变态?
还混头牌,没有被搞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听说里面的人最喜欢滴蜡,还有皮鞭助兴,进去十个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还不如死了!
年轻警察疼的几乎晕厥,他愤愤尖利的嗓门大吼,“小杂种,我要去法院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告你贩卖人口,告你袭警!我要你们云家都去死!!”
他的手!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这个仇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出头多说一句话。
又要告她?云浅觉得警察局里的人可能都比较异想天开。
要是法院有用的话,怎么会还有这么多的不公平?这么多的欺凌?